都还咽不下那口气,即便后来喜欢上赵南川。
赵南川温柔绅士,在床上也如此,这才是值得她托付芳心的人。
可是,十几年来,靠转移注意力被掩盖忽视的屈辱和不甘,又在最近重新抬头。
她还从来没跟他接过吻。
以前他尊重她,从未冒犯过。
那现在呢?
她主动到坐他腿上,嘴都送上去了,他也会偏开了头。
她越发好奇,那十年里,如果她主动,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沈纾纭开始后悔以前没试过,念头刚浮现,脑子里却不期然闪过赵南川的脸,她瞬间又冷静了几分。
要是她以前真主动了,那她对赵南川的感情算什么?
程越生按内线让人送了两杯咖啡进来,一杯放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指了指那儿,要她自便。
别在他眼前晃。
沈纾纭还真就在那儿优哉游哉地喝咖啡,一直到两点半左右,才起身出去。
她没看见顾迎清,倒也不会刻意等她回来。
离开时她就在想,这口气必出不可,要不要到时候干脆真的跟程越生订婚?
等订了婚再搞死那女的好了。
顾迎清上楼时,脑子里装着开会时的内容,处理工作一直到下班。
今天累得慌,顾迎清回家没做饭,点了晚餐吃,洗漱完她戴着耳机听着歌在书房画画,前两天曹宾跟她联系,想让她参加二十四节气主题美术展。
顾迎清看时间还充裕便答应下来,慢慢地画着,她在墙上钉了画纸,找了张先前去西南时路上拍的照片,打算拔高山体,再加个羊群作画眼。
她画山水画只有在写生或者画小幅的时候用画架,六尺对裁的竖幅只适合在墙上或者大桌上作画。
站久了累,顾迎清搬了张凳子坐着,手机屏幕常亮,上面是羊群的照片,也是她拍的。
她手里捏着毛笔,凑在宣纸前专注认真,忽然感觉光线变暗。
心流状态下,顾迎清对外界的变化感知有些迟钝,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灯泡坏了?
她跟着往旁边看去,竟多出个人!
顾迎清吓得尖叫一声,毛笔都甩飞了。
程越生看着她惊魂未定,大口喘气的样子,也有些惊讶:“你见鬼了?”
“你神经病吧!”顾迎清真真吓得魂不附体,脸都白了,“你怎么进来的?你今天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