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目屏息,持剑的手腕开始旋转起来,手中的剑也跟着旋转,原地踏出的步伐轻盈无比,身形舒展翩若惊鸿,刹那宛若游龙。
手中的剑招式变化莫测,由点转刺,或撩或挑,剑法极速凌厉,如游龙戏凤,似水中探月,剑影漫天,寒光乍现。
鼻孔轻耸,气息绵长,冷嗖嗖的香芬清沁肺腑。
……
空旷,寂寥的地中央躺着一抹身躯,纤细冷白的嫩葱指节握剑在手。
晴儿累了,大汗淋漓,汗流如注。
但她感觉直抒胸臆,心境旷达,心灵舒适。
她慵懒地起身,去二楼冲澡。
她移健移步,踏上阶梯。愿景今晚睡个好觉。
叮零,叮零,
早上的闹钟响了。
米色的落地窗帘,紧紧地捂着乍亮还阴的光晕。
杨睛,踹开被子,在颇大的床上肆虐地拉筋开背。
然后,跳下床踱到飘窗边,嘶拉一声,帘幕退让。
咋亮的光晕呼啦啦塞满了整个房间。
她扫眼楼下的院落。
干净整洁,不见一片碎屑。混凝土结构的路面上那乌青的洁净像块惹眼的布。大喇喇地谁人勿进的态势。
嗒一,嗒一,
“晴儿,睡醒了没?白皮粥熬好了。若还想睡,我就给你盛上来。”
一听嗒声的后边存长长的尾音。
杨睛自然知道,这是强奶奶来了。
“强奶奶,不用了,今天我有空。”
杨睛开始洗脸梳头。
她从三楼下到二楼,再到一楼,一路的寂寞烟火,不见生气。
进到一楼餐厅,才见人影绰绰,生气盎然。
“晴儿,来这边,”强奶奶立在一扇落地窗前,一边挥舞手臂,一边喊她。
她随即朝着强奶奶走去。
强奶奶是妈妈嫁给爸爸时,随妈妈而来,是妈妈的奶娘,后来便照看杨晴。她是这幢房子里唯一的没穿军服的人。
爸爸妈妈不在,旷亮的餐厅格外宽敞,但也有些寂寥的感觉。
强奶奶引领杨晴去了隔壁的小餐厅。
前几日小餐厅粉刷。
她踏进小厅,眼前情景分外引人注目。
大圆桌改成了卡座。落地窗一律改成了飘窗。两个飘窗接邻而居的都是一张米黄色的卡座卡台。
每个飘窗上是一盆笑靥盛开的栀子花。
白色的花朵藏在绿叶里,躲躲藏藏地窥视迎门而进的两人。
“强奶奶,真漂亮。”
杨晴,心生喜悦。
“晴儿,你爸妈忙得脚不沾地,以后啊,咱俩就在这餐厅吃饭吧。”
强奶奶,霸气地挥挥手,似一言九鼎。
杨晴喝了粥,吃完早餐。
嗡嗡嗡嗡嗡,手机振动。
她摸出手机,瞅一眼,向鹤来电。
她赶忙摁键接听。
“鹤哥好,有事?
“你的笔记本还没还给你。”
“那没事,我不急的。”
“你不急,可我觉得不妥,这是你的私品,放我这里心有不安。
向鹤,语气悠悠,一丝磁性渗透其中,感觉气泡音超好听。
“那……”
杨晴“那”字后的词还没成行,“杨晴同志,该出发了,”
响亮标准的新闻播报音突然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