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儿,你耳朵后的伤不严重吧?”
向悟为兰莎疯狂点赞,心想媳妇儿终于开悟,说到正题。
“阿姨,没有的,我的耳朵坠子是补接上的,仔细看就能发现的,真的。”
杨睛轻轻撩起耳后的散发。
一道狰狞的肥硕的蛔虫紧贴耳后。
向悟的心紧紧揪着痛。
“睛儿,你这次回国,还出去吗?”
兰莎探寻的目光像针,想极力刺穿杨睛的真实想法。
“阿姨,还说不上,这由不得我。”
“就是说出国与否,还没有定论?”
杨睛轻轻点头,“是的,阿姨。”
聪明如杨睛,她知道眼前这两位长辈很宠她。
她惊讶向家竟如此富奢,她在院子里瞟了一眼的那棵,是国外进口的,最少一棵也得值近千万,在那湖泊边竟然有十多株。
她清楚记得,向鹤每个周末都去饭馆端盘子刷碗的。
那一年,大雪纷飞,积雪深厚,人们不到万不得已都不出门。
她去上每周一次的服装设计课,就在十字路口碰到穿着半成新的长棉服在齐膝盖的雪地里跋涉。
她便偷偷摸摸地跟踪而行,结果大跌眼镜。
向鹤进了一家中餐厅。十分钟,也没见人出来。
她想去一探究竟,就扯上大棉帽子,捂上囗罩,进了餐厅。
前厅是吃早点的人,有豆浆,油条,包子,葱花饼,肉夹馍……不见向鹤。
她绕到后厨台口,向里瞟一眼,见高大、威猛、强壮的向鹤弯着腰俯身洗碗池旁,双手敏捷快速地在砌成小山状的一大盆碗的山头上耕耘!
从此,每个周末,那个钟点。
在那个十字路口的交通灯下,有抺靓丽的倩影静静地守候。
每每一道高大威猛强壮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她便欢呼雀跃,兴奋不已。
眸子粘着那道身影直到它渗入那家中餐馆。
夕阳西下,她返回时,瞥一眼那家餐厅的门头“想吃啥?”,她感觉分外的喜庆和亲切。
每一位从餐馆里走出来的人,是那么的亲切可人。
“hit,hit, go on! go on!”
吼叫声,激昂,响亮……
四月天,雨蒙蒙。
一簇簇人在街边的人行道上前拥后挤,你推我搡。
嬉闹声,唏嘘声,起哄声…不绝于耳。
杨晴站在交通灯下,不知所措地注视着那伙儿人。
猛然间,一道强劲的身影犹如猛虎下山般冲进那伙儿人群,“啊,啊,啊,”
杨睛跑步过去。四五个邋遢不羁的猥琐男挤出人群抱头鼠窜。
她站在外围,那位冲锋陷阵勇揍恶人的正是向鹤,瞟一眼地中央躺着的小年青,正被他拽起。小青年怀里抱紧的双肩包拉链口被扯开了三分之一,里面有一叠绿钞。
“钱没少吧?”
向鹤喘息声裹挟着言辞。
“没有,向哥你怎么来了?”
“进餐厅里的客人说瘾君子在劫财,我一想你才领走了薪资,撂下盘子跑出来,果然不出所料。
万幸,辛苦费还在。
等我下班,一块儿走。
我送你回去。”
……
“睛儿,咱一聊就停不下来了。
来,吃点儿水果。”
兰莎将佣人端上来的水果,一小块一小块插上牙签,整齐划一地摆在杨晴眼前的桌子上的空位处,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