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家的孩子出息了,进了街道司做了监市,早上路过的时候他们还说了话,所以李狗剩放话了,他要在这条街立棍,每人交一文钱才能摆摊。”
“一文钱?他怎么不去抢?”
郓哥本以为去街尾算了,哪怕人少点,至少不会惹事。
哪想到这条街都被他给立棍了,去别的地方卖给谁?
“他就是在抢。”
武鸣提起担子走了过去。
“哎?”
郓哥连忙跟上。
宋朝在经商方面比较宽松,取消了大部分商贩的税收,至于摆摊,则是地点没了限制,且不限时间,也就是没有了宵禁一说。
如武鸣和郓哥这样的走卒翻浆,不但不收费,街道司还有一定的保护,如果碰到不给钱或者抢东西,那是要抓进监牢吃板子的。
李狗剩敢立棍,又是第一天,自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眼见别人传话给了武大,他居然还走到一旁不好的位置摆摊,当即嘴里叼上草棍追了过去。
“武大,我说你们俩今天有点晚啊,那就少收点,你俩一文钱算了,谁让我这人心善呢。”
李狗剩主意打的挺好,少收钱不是不收,这也算是立规矩了。
武鸣放好担子,抬头,再抬头,才看到了李狗剩的脸。
“生意还没开张,没钱。”
“没钱?”
李狗剩变脸了:“拿你一个炊饼顶账。”
武鸣一尺多长的胳膊一摆,护住了担子:“炊饼还卖钱呢,我有个大逼兜你要不要?”
“大逼兜?”
李狗剩来了兴趣,当即蹲了下来,一伸手:“拿来。”
他打定主意,不管是什么今天都要收下。
这就是立威!
“那你接好了。”
武鸣抬头看了一眼,跳起来就是一个大逼兜。
“啪!”
武鸣的巴掌,在李狗剩脸上留下一个精致的巴掌印。
不跳不行,够不到。
不过,李狗剩毕竟是蹲着的,一下子重心不稳,堆坐在地,整个人都懵逼了。
“你踏马敢打我?”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武大粗短的四肢。
感觉一切都像做梦。
“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武大今天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大概是睡觉睡抽筋了吧。”
“他不是知道李狗剩要立棍了么。”
“画风不对啊……”
一旁不敢摆摊又不舍得离开的商贩都懵了。
武大是谁?
三寸丁谷树皮啊。
平日里别说是李狗剩,一起摆摊的商贩都欺负他,有些有点身世的那可是看到了就拍一巴掌,他不但不生气,还嘿嘿一笑。
但只要买他两个炊饼,立马就点头哈腰起来。
可以说是路过的狗都能踢他一脚。
怎么今天龙性起来了?
昨晚阳起石吃多了?
郓哥整个人都懵了。
本能的在想等下该一起跑,还是兵分两路……
周围的声音听在李狗剩耳中,让他觉得像是口腔溃疡生吃大蒜,往痔疮上抹辣椒油,上下两头都难受。
“武大,别说我这人不讲理,这可是你先动的手。”
李狗剩站起身来,低头看着武鸣,一旁的胡同里也钻出两个帮闲,左右堵死了路。
众人一惊,原来这家伙早有准备。
郓哥绝望了,脸上露出害怕的样子,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