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别人。
自从测出自己有抑郁症的原主,像是清醒了一样,短短半个月自杀了五次,其中两次差点没救回来。
曲泽抬起胳膊,放在灯光下,那手腕上有数十条深浅的疤痕,就连舌尖上也缺了一小块肉,身体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
有原主自己弄得,也有那对无良父母打的,以前原主一旦参加什么比赛节目又或者海选现场,没有拿到他们心里想象的成绩,就会遭来一顿毒打。
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原主过得比狗都不如。
“哒—哒—哒”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曲泽害怕的捂住眼睛,缩进被子里,身体一颤一颤的,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门很快就被大力推开,听着脚步声,曲泽猜测来人就是那对无良父母。
果不其然,下一秒,原本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粗鲁地掀开,他整个身体暴露在满是凉意地空气中。
耳边传来恨铁不成钢的怒骂声,“曲泽!你这病装的也差不多了吧,你就不能懂事点吗?,我和你妈为了培养你,连工作都辞了,你现在不工作,我们家就没钱用,还要给你看病。”
曲父好像觉得单纯的骂还不够,伸手一把扯过曲泽用来捂着眼睛的双手,强制他面对自己的怒容。
曲母也在一旁,带着同样失望的神情,缓缓伸出手,重重地拧着他的耳垂,“装什么装,你这病说白了就是矫情,起来,和我回去!”
“不要!不要!放开我!啊——!”曲泽的尖叫声划破了病房的宁静,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连手腕磕到床沿都没发觉。
护士们闻声迅速赶来,他们的脚步声急促而杂乱,郑彦锡也匆匆赶到病房,只见曲泽蜷缩在床的一角,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大腿。
那双原本清澈的小鹿般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惊恐,泪水如窗外应景的雨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嘴里发出低沉而绝望的呜咽。
郑彦锡快步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曲泽的背部安抚着,“小泽,别怕,大哥哥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他的声音仿佛拥有魔力,穿透了曲泽的恐惧,让他渐渐平静下来,最终在他的安慰中沉沉睡去。
察觉到曲泽呼吸渐渐平稳,郑彦锡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下,细心地为他掖好被角,确保他舒适,然后,他站起身,向病房里的护士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出去。
接着,他转向曲泽的父母,“请二位跟我出来,不要打扰病人的休息。”
他的话语里带着医生特有的那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即便是曲泽的父母心里有些不乐意,也只得跟随他走出了病房。
郑彦锡慢速地带上了病房的门,礼貌的对曲家夫妇指了指诊疗室的方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