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你?”
闵父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在他的眼里,这个儿子没用的很,而且他不认为自己的教导有什么问题。
孩子不听话就需要管教,这是他从家族长辈那里继承的教育理念。
闵奕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他面无表情地从袋子里抽出两封薄薄的信纸,像是丢弃无用的纸片一般,将她们轻飘飘地扔在地上。
闵母眼尖看了一眼地上的信纸,她挣扎着,试图挣脱黑衣人的束缚,终于,压制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
她起身,几步冲到两封信的面前,弯腰捡了起来。
信封上的字迹醒目而刺眼,她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是真的开除信,上面还印着学校的章,和校长的签名。
闵母的手颤抖着,纸张从她手中滑落,被闵父接了个正着,他目视了一会,一声怒吼从他口中传出,“不可能!这个开除信,是不是你在网上找人伪造的?”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歪门邪道,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在生个小号养!”闵父越说越激动,他伸出恶劣的食指准备点在闵奕的额头处。
曲泽抬手轻轻一拧,掰弯了闵父的食指,冷声警告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我心情不好,你要是想往枪口上撞,我不介意送你去死。”
随着“啊!”的一声喊叫,闵父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跪趴在地上。
曲泽瞥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痛苦嚎叫的男人,他神色淡漠地拿出袋子里的平板。
相册里一共有三个视频,他随意点开相册里的一个视频,视频中一个满脸愤怒的男人正在咆哮。
“闵涛、张红,从今天开始,你们被学校辞退,且教育局永不录用,教育子女不是一味地打压和鞭打,是理解孩子心中所想,你们的教育方式毁了孩子。”
“世界上有很多职业,很多选择,按你们的教育方式,孩子这一生只有公务员、老师、会计,等所谓的&39;铁饭碗&39;工作,但凡不是,那就证明这个孩子没出息,那么我请问,我的父亲是一名浪荡自负的画家,可他依然教育出了优秀的我。”
“天性使然,切不可违背,若要强行,必定反噬,这个道理我想你们是成年人了,应该会懂!”
闵父听到这番话,也不觉得身上痛了,他愤然地反驳着,“胡说!如果你的父亲没有鞭打你,没有打压你,校长这个位置你必定坐不上,你凭什么认为我的教育方式是错的,你才是不配做校长的人!”
闵母呆愣在原地,她并不是认为自己错了,而是在思考曲泽收买校长花了多少钱,才会讲出这种胡说八道的话。
视频中的校长似乎早已预料到闵父会这样说,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也对,像你这样自视甚高的人,又怎么会认为自己有错呢?”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开口道:“我来自一个单亲家庭,我的母亲认为我的父亲缺乏进取心,于是她带着我哥哥离开了家,她把一切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我哥的身上,最终,在我哥十八岁那年,他自杀了。”
“我却在父亲的‘风筝式’教育下,学会了进退自如,也培养了坚韧和承受失败的勇气。”
说起父亲时,年过六旬的校长,脸上闪过一丝怀念,“我的父亲,他从未逼迫我,参与我的生活,只是在我快要犯错的时候,拉一拉我。”
可是人不是一时之间就能改变想法的,曲泽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让闵家夫妇洗白,而是让他们种下自我怀疑的种子,这三个视频他会放在工厂里长期播放。
精神病院是他给两位最终的归宿。
“泽儿。”闵奕紧紧握住曲泽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