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几天是一年里所有人都难得抛开一切,好好休息的日子。
哪怕是家里最穷苦的人家也会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努力让自己和家人过个力所能及的好年。
从初二开始各家各户互相拜年的,村里办喜事请喝酒的就特别多。
原本还没能从司老二两口子谋财害命的八卦里淡去兴奋的大凹村人这天又吃到了大瓜。
可巧,又是司老二家的。
“说是顾和风在赵二蛋的喜宴上喝多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走错房,结果酒后失态……跟青哥儿衣衫不整抱在一起的样子几乎被半个村子的人都看去了。”
瑾哥儿是来和司岑说去县城看铺子的事情的,说完正事就说起了八卦。
司岑闻言眼睛都不抬一下,只讽刺的笑一笑,“看来顾和风的娘有得闹了。”
确实,顾和风那个寡妇娘哭天抢地的闹了好大一通,非说他儿受了贱.货的算计,当场表示他们绝对不会迎娶司青这个贱.人进门。
然后司青就撞了墙,当时那血溅当场的场景差点把人吓死。
但也因此,惹来了村正和族老的施压,表示不管怎么说你儿子确实毁了人青哥儿的清白,如果你们执意不负责,青哥儿的下场就只有去死。
顾和风还想要考秀才呢,传出逼死青白哥儿的丑闻,他也不用考了。
最后寡妇娘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答应把司青娶了。
但是想要什么媒人彩礼,摆酒设宴那是做梦了。
直接就叫人帮忙把半死不活脑门上还流血的青哥儿弄进了她的家,之后也没有给他请郎中的打算,甚至还把儿子赶去了城里,说马上书院要开始上课了,春试也快了,不要再耽搁时间,家里有娘和你夫郎就行。
顾和风可能是因为在别人的喜宴当天出了丑的原因,对司青也有了一点怨言,二话不说收拾包袱拿上他娘给的银钱坐牛车走了。
司青在他家里如何奄奄一息,如何被他娘搓磨他半点不管。
司岑知道这些差点笑出了声,惹得顾垚莫名看了他好几眼。
他倒也还想在土土面前维持好自己善良乖巧(?)的形象,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想到了司青倒霉在幸灾乐祸。
“我和瑾哥儿约好了明天去城里看看铺子,你和大壮自己在家哦~”
一般过了初八,城里的店铺什么的就都开门营业了,明天的日子正好。
而且这几天他和瑾哥儿一起做了些牙膏香皂,也要拿去售卖一下,还有要给汪景生徐婉儿送货。
“我准备挨着咱们家旁边这片地,重新起一座房子。”顾垚看着司岑,“明天正好去村正那里问一问,把地买了,再去找建房子的人。”
“好啊~那你建个好一点的呗,弄一个我之前说的,至少可以手动冲水的厕所!”司岑很高兴。
他苦这里的茅厕久矣,每次上茅厕那都是憋气进憋气出。
这还是冬天呢,不敢想象夏天的时候那味道会有多“上头”。
顾垚早就知道这一点,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盖房子,这个时候地还挺硬的,要挖地基更费力。
但是他确实也很舍不得夫郎受罪,盖房子是早就想盖了。
不过……“那可以跟夫郎申请一点花用吗?”
说来惭愧,他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如果是在别的时候,他当然不会跟夫郎伸手要钱,早就去山里想办法了。
但现在雪还厚呢,就算他上得了山也打不到什么。
只能伸手要钱了——其实这种跟夫郎要钱花的感觉挺不赖他会说么~
“明明咱们的钱放在哪里你都知道啊,又没上锁,你要用的时候自己拿嘛。”司岑翘着嘴角看他。
顾垚:“得经过夫郎同意才行。”
他看小夫郎那心里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凑过去亲他,“咱们家夫郎管家,岑岑给,我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