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很快就恢复正常。
在她收手后,皇帝忙问,“如何?”
慕容岁点点头,给了他最期待的两个字,“有救。”
“公主并非是重病缠身,而是中了蛊。”
“肌肤上出现的血斑,便是蛊虫啃噬血肉所致。”
“若草民没猜错的话,公主体内的蛊虫乃是母蛊,母蛊通体生寒,只需在人体养足七七四十九日,母蛊产卵,中蛊之人便会爆体而亡。”
“敢问陛下,今日可是公主重病第四十八日?”
皇帝面色沉重,“正是。”
“可有破解之法?”
“有,”慕容岁点头,“母蛊食之肉糜,想要抓到它并非难事,只需在母蛊周边肌肤划上一刀,再以亲人之心头血作引,便能将母蛊引出。”
“胡言乱语!”那名老医者闻声变色,指着慕容岁的鼻子就骂,“无知小儿,你可知蛊虫早在先帝登基时便被严令禁止,公主身在深宫,怎会中蛊?”
“竟妄想伤了龙体取血,有何居心!”
他行医多年,从未失手。
如今公主已被他下了死论,竟然被一个毛头都没长的女娃给否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慕容岁白了他一眼,“你没见识,就不要说出来丢人脸。”
“被严令禁止,别人就不会偷偷养?”
老医者一噎。
慕容岁继续道,“我愿意性命担保,若不能治好公主,我这颗人头,自当奉上。”
“你诊不出公主病因便早早下了定论,我倒想问问你,你居心何在?”
皇帝一个眼神过去,天子威严尽显。
老医者哆嗦着重新跪下,“陛下,心头之血极难获取,一毫之差,便有性命之忧!”
“陛……陛下……此女子妖言惑众,怕不是细作,想要谋害皇上你的性命啊!”
皇帝探究的目光落在慕容岁身上,缓缓眯起眼眸。
殿内肃杀之意渐起。
他开口道:“来人……”
“李大夫,你怕不是老眼昏花了。”
皇帝刚刚开口,就被一道嘲弄的冷厉声打断,“姑娘方才说的,可是亲人。”
“公主的亲人,可不止陛下一个。”
声音自殿外传来,慕容岁闻声看去,在看清来人时,手心不住地渗出一层冷汗。
那人逆光而来,身着玄色墨黑金丝金袍,上边勾勒的,是栩栩如生的四脚蟒。
五脚为龙,隶属天子。
四脚为蟒,属太子。
大明王朝未立太子,普天之下,能够穿得起蟒袍的,仅此一人。
沈云昭。
三年不见,他还是那张死鱼脸。
跟个冰块似的,没有一点表情,一个眼神下来就能冻死人似的。
慕容岁挺了挺腰杆,不动声色地跟随其他人对沈云昭行了一礼,“参见王爷。”
怕什么?
她如今跟三年前,可是两个样子。
毒被解了后,人也不黑了,脸上的大片的红胎记也慢慢褪去。
就是亲娘来了,也认不出来。
沈云昭看向了人群中那道不卑不亢的身影,垂眸问道:“不知姑娘,本王的心头血可否能用?”
他与其对上视线,一股熟悉涌上沈云昭心头。
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