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后来者,皇权已势微,大臣专权。这样岂能让人有信心?”诸良承也是说得条理清晰,有根有据。
“那你到剑南道又是为何?”石玄正问。
“剑南道节度使杜大人为官清正,听闻在其治理下不错,而且剑南军打赢了独孤楠,让我心中升起希望,想来看看。”诸良承说着也是挠挠头。
“剑南军只是打赢两场仗,占了一些城池而已,独孤楠手上可还有几十万兵马,可不是那么好打的。”石玄正也是说一些实际的困难。
“就要看剑南军是否敢继续打了,敢打就会有办法打赢,不敢打另说了。”诸良承并不了解剑南军,也不了解剑南军的将领。
“那你说说看,这敢打怎么才能打得赢?”石玄正对这个书生有些兴趣。
“不好说,实际情况我不了解,不能纸上谈兵。”诸良承摆着手道。
“这都是闲聊,出你口入我耳,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石玄正是告诉诸良承他不会与他人乱说。
“那行,就当无事闲聊。”诸良承认为反正也没什么事,眼前这位是个将军,说说自己的想法,也可让对说提些建议。
“请说。”石玄正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独孤楠虽然称王,听闻其性格多疑,这就可以大作文章,采用离间之法,让其内部矛盾加剧,这样就会影响调兵。再采取围点打援的办法,一步一步吃掉独孤楠的兵马,就可以胜之。”诸良承似乎胸有成竹的说道。
“但剑南军兵马不足又如何?”石玄正打算进深一步问。
“虽说我没去过剑南道,据书中所说,剑南道道路极难行走,历史上进攻剑南道都是十分不易,所以只要剑南道内部无后顾之忧,便可大军北上,在其他方向的要塞布下几千兵马,在与独孤楠作战时可保剑南道无事。”诸良承解释说道。
石玄正听了,也在沉思,这对剑南道不了解的书生,能有这些见解已经实属难得。他决定试一试诸良承是不是一个书呆子。
“你作为国学馆的学子,对诗词歌赋一道可有研究?”石玄正开口问道。
“没研究。”诸良承回答得很干脆。
“没研究?那你在国学馆学什么?你们学子不都是喜好诗词歌赋的吗?”石玄正更加疑惑了。
“现在这世道那么乱,学诗词歌赋又打不了仗,既救不了国也护不了民。只有学谋略,学兵策才有用。”诸良承对刚才的问题一脸不屑,他就看不惯那些文人,天天诗词挂嘴边,好像写两首诗词能把敌人赶跑似的。
“你学谋略、兵策?那你为什么不去当兵?”石玄正有点惊讶,这诸良承看着也是文弱,怎么会知兵。
“不是不想去当兵,而是这兵也得看在哪当,你看那些在炎河边上镇守的将领,哪一个是有胆略之人?现在朝廷放开了节度府的兵权,到处都在抓兵源,那些地方的官就不是什么好鸟。还不如现在这样来得自在。”诸良承说着也是来气,居然都爆起了粗口。
“你这一身学识岂不浪费了?”石玄正又问道,对他的粗口也不在意。
“浪废就浪废了吧,在那些没胆略又不顾民生艰苦的人下面做事,那还不如浪废来得好。”诸良承大有看破红尘之意。
石玄正一听,心想这就是个滚刀肉啊。反正也都是一起顺路,到了剑南道谁也不认识谁。这滚刀肉可不怎么好整。
这一行人赶路,回到剑南道已是一个月之后。石玄正叫人先给杜玉成送信,好有个心里准备,这要是一见面没个准备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这就要准备新年了,可不能再出什么鬼岔子来。
回到剑南道,杜玉成和杜诗莺都是悲伤的,一家人就剩爷孙两人了,见了面也高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