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吱嘎——”
黎夏回宫的第一夜,她一个大意,忘了将窗户锁死,某人就又爬她的窗了。
她到屋子里响起逐渐靠近朝自己的脚步声,立即闭上眼眸,假装睡着了。
一抹颀长的身影立在黎夏的床榻旁。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外射了进来,一道阴影把床榻上的她完全给笼罩了。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东方旬邑俯视的盯着黎夏,在看到她长翘浓密的睫毛第十次颤动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的张了嘴。
她要装也不装的像一点。
睡着的人怎么可能躺的这么僵硬板正?
除了永久沉睡的那一种。
黎夏见东方旬邑发现了自己在装睡,她索性也不再继续装了。
“皇上乃为堂堂一国之君,终日做出这等爬人闺房之事,是不是不太雅观?”
她睁开眼眸,从床上坐了起来。
东方旬邑皱了皱眉,他张嘴反问道:“娘娘非要阴阳怪气才能说话吗?”
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两人不过只是拌了次嘴,她都从宫外走了一遭了,还在耿耿于怀。
“你说谁阴阳怪气呢?”
黎夏仰起头,瞪了眼东方旬邑。
东方旬邑轻挑了下眉梢,故意道:“谁应我话谁就阴阳怪气。”
“卑鄙。”
黎夏咬着下唇。
“皇上止步,这是哀家的寝殿,还请皇上回你自己的宫殿。”
东方旬邑看着黎夏气呼呼的模样,长腿一迈,向前走了一步。
黎夏抬起下巴,仰视的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娘娘既知道朕为一国之君,难道就不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
东方旬邑没有被黎夏唬住,他本就与她只隔了一步之遥,长腿轻轻一迈,东方旬邑屈膝坐在了她的床榻旁。
“你这是回将军府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黎夏不以为然的耸了下肩,“哦。”
他知道就知道了。
她也没想着要瞒着他。
如同东方旬邑说的一般,他身为皇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自己所行之事,身边肯定会有耳目告诉他。
东方旬邑却还特意说出来,摆明是没话找话。
“哦?”
东方旬邑眨了眨眸。
他们都有好几日未见了,她就用一个字应付他?
亏自己还一直念着她。
黎夏出行前,哪怕他在气头上,也惦记着她的安危,派出了禁卫军护送她回将军府。
看样子她是一点都不记他的好。
“行,你休息吧,我改日来看你……”
“皇上,往后一段时间你少来我这,我有事,恐招待不周。”黎夏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
她要按计划行事,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他身上。
东方旬邑见她打断自己的话,并未生气,而是开口道:“你有何事?”
她为何不直接说出来?
所谓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两个人一起想法子,总好过她一个人想。
“私事,不方便告知,还望皇上见谅。”
黎夏翕动红唇道。
东方旬邑闻言,紧了紧眉心。
不过他不想影响黎夏安寝,没说什么,随即又爬窗出去了。
———
秋去冬来。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