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怀疑了她那么久,也该动些真的。”谢珩牵着她的手,“这人要给你那个小丫鬟看吗?”
苏澜摇头:“毕竟是一母同胞,长夏若是知道了会求我,我对她硬不下心肠,可我又不能放过她。”
苏澜话音刚落,长春便道:“苏澜,我观察过你,你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我救过你,你是否要还我一命?”
苏澜:“说。”
“你十二岁那年冬天被人推下水,是我救你上来的。”
她一说,苏澜就想起了久远的事。
那次被人推落冰湖后,她病了很久,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学泅水。
当时救她的人,她没有看清,迷迷糊糊只觉得是个姑娘,力气很大。
“你当初为什么救我?”
长春耿直:“主子没让你死。”
苏澜轻笑:“那为何要我承你的情?你但凡说一句看我可怜,我兴许都会犹豫。”
长春还是木讷:“不救便算了。”
离了监察院后,苏澜忽然说:“如果可以的话,给她留具全尸。”
谢珩轻声应好。
当日,长春被扭送到御前。
张文元将皇贵妃罪状写成册,怎么利用王妙希霸占谢氏嫁妆,又是怎么欺负苏澜。
一桩一件,添油加醋。
谢珩拿捏着分寸,把皇贵妃所有恶行都集中在苏澜身上,并未往朝局上搅。
张文元所说于皇贵妃的罪行来说,只是冰山一角,皇帝手上有更多,比如神仙膏。
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动她,如今却不得不想更多。
从后宫牵扯前朝,太子敛财,到党争,再到王家豢养私兵。
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够?
自己壮年儿子就生出异心。
他很生气,在御书房坐到半夜,起身往翊坤宫去,屏退宫人。
皇贵妃正睡着,玉容花色,倾国倾城。
他看着想到了少年初见时的惊艳,不由伸手抚摸她的脸。人到中年,她还是娇嫩如花,果然岁月格外珍爱美人。
皇贵妃惊醒,看到朦胧灯影中的人,慌忙坐起,惊慌道:“陛下怎么来了?”
晋帝握住她纤细的脖颈,摩挲了好一会儿,手指慢慢收紧。
“陛下……”皇贵妃艰难发声,“妾……妾做错了什么……”
“这话朕也想问,皇贵妃,朕何处对不住你?”
晋帝暴戾。
他贵为一国之君,给了皇贵妃宠冠六宫的尊荣,她却犹不知足。
一个女人插手朝堂。
薅住她的头发,将皇贵妃从床上拽下,一路拖行到桌案旁。
哗啦!
手一挥,案上白玉杯盏坠落,碎了一地。
皇帝把人按在桌案上,疯狂地要了一回。
对于皇贵妃来说,那凶狠的索取只带来了屈辱和疼痛,让她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
那次身后的这个男人喝多了酒,也是如今日这般,像恶鬼一样,在她身上留下痛苦的印记。
那是她一生的噩梦,亦是她厌男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