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双手制着苏澜的肩膀,低头凶狠的盯着她,薄唇紧抿。
苏澜愤怒地回瞪他。
“苏!清!念!”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几乎是挤出来的,“你真是口无遮拦,什么都敢随便说!”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成口无遮拦了?你放开我!”
肩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苏澜痛得变了脸色,却不肯服软,依旧叫嚣:“你这么下狠劲儿是想杀人吗?那你别掐肩膀掐脖子。”
她小巧的下巴昂着,满眼愤恨倔强,好像他是真的要掐死她一样。
“胡搅蛮缠!”谢珩吼她,怒到极致,手却松了力道。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胡搅蛮缠?不是你背着我和宋书意不清不楚?”
“你不要以为你位高权重,我就会忍!你不同我和离,我是绝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苏清念,你怎么这么能想!”
谢珩将人提到腿上趴着。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苏澜一下就被打懵了。
她活了这么多年岁,还从来没被人打过屁股,一时羞愤至极。
“谢容与,你混蛋,你放开我!”
谢珩是真的被气惨了,胸肺皆痛,铁了心要制她,干脆从多宝格抽了戒尺出来。
啪!
这一下更重了!
苏澜剧烈挣扎,奈何绑着她手腕的佛珠穿绳奇特,竟是越挣越紧。
手腕被勒得木疼,屁股更是一片生火,苏澜气得只能用头撞他。
“你怀疑我和宋书意有牵扯,为何不来问我?就闷想,然后折腾自己折腾我!”
说着又是一尺。
“这么大的人了,有没有做人妻子的自觉,和离是能挂在嘴上的吗?”
“还有刚刚在严家,你差点就切了自己的手,你怎么敢这样伤害自己!”
“你什么都不说,在心里就定了我的罪,你当我是死人吗!”
苏澜屁股好疼,当然更疼的还是她的羞耻心!
她撞不疼谢珩,手又被绑着,干脆一口咬在谢珩腿上,用了全力去咬。
谢珩仿佛察觉不到疼,举着尺子又给了她一下,不及之前的重,却还是逼出了苏澜的眼泪。
她死死咬住谢珩的腿,心里骂了老男人一百遍,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我总想着这么多年不在你身边,让你受了许多苦,便没有管教你。
却不想竟将你纵成这般,想风便是雨,完全不计后果,今日非得让你长长记性!”
话说得这么狠,可到底是下不去手了,谢珩丢了尺子,颤着手摸了摸苏澜的头。
小时候她那般顽劣,他都没有打过她,如今年岁长了,又嫁了他,他更是不能动手了。
可她属实太刁钻,性子又倔又利,发起脾气来伤人伤己。
言语讽刺,举刀砍手,想要和离……
哪一件不是不留余地?不是往他心窝子上戳?
他是足够自持、克制、隐忍,但他是人,本就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
她举刀时的惊惧犹在,让他又惊又怒,现在心肺皆是一片烧灼。
谢珩:“还咬?你是要吃人肉吗?”
苏澜依然不松口。
谢珩认命地叹了口气,想将人抱起来,却摸到一手眼泪。
再重的怒火也能被她的泪浇息,谢珩沉默片刻,将低声呜咽的人抱进怀里。
见她哭声不大,眼泪却多,谢珩温柔替她抹去泪水,低声哄:“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