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怎么还没走?”
“等你。”谢珩带着她往岸边游,“你泡药泉怎么这么久?”
苏澜当然不能说自己故意的,存心要避开他,就说泡药泉挺舒服的。
谢珩哪里会不知道她那些小九九,也不拆穿,只是用布巾裹了她抱回去。
苏澜觉得她阿舅话格外少,却也没有在意,直到晚间睡觉才察觉气氛古怪。
今日阿舅让她睡在里头,自己睡在外侧,侧着身离她很有些距离。
大红纱帐提示着他们新婚。
苏澜没什么睡意,却乖乖的没有乱动,等到谢珩不动了,才小心地翻过来,脸朝外侧。
屋内烛火旖旎。
谢珩闭着眼感官更清晰。
她没睡,还在盯着自己,就算尽量离得远,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还是挥不去。
谢珩终于受不了了,叹道:“不困吗?”
苏澜连忙闭眼。
他不是睡着了吗?一直闭着眼怎么知道她没睡的?她连身都不敢翻了。
“你晚餐食的少,是不是饿了?”
“没有。”
“那怎么不睡?”
苏澜小声:“我吵到您了?”
谢珩凑过来半压住了她,声音低沉:“不是吵到我了……你懂吗?”
苏澜感受到了抵着她的东西,脸顿时红了:“我不舒服。”
“泡了药好些了吗?”
“好一点。”
谢珩亲了亲她,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抱住,轻轻拍着:“安心睡吧!”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明日让姜尚给你看看,身子没事就回京。”
苏澜瞬间有些心酸。
觉得在这无妄山上,日日都有阿舅陪着挺好的,回京后他们就不能在一起了吧!
肯定不能的。
阿舅身份这么敏感,一点错都不能出,他们想像寻常夫妻一样,怕是只能等他致仕。
“又在胡思乱想是不是?”
苏澜闭眼不回复。
她想还是不要把自己的情绪带给他了,她掌家尚且辛苦,阿舅掌监察院该是更难的。
苏澜在他怀里找了个睡得舒服的位置,在他的拍抚下渐渐睡熟。
谢珩却是睡不着。
念念心思敏感,又没有安全感,他怕回京后他们分开,她会患得患失。
自从看到她被剥皮,他就恨不得时时把她放在身边,再不让她一个人。
可终归做不到……
翌日,他们一起见了姜尚,姜尚只是看了苏澜几眼便说无事了。
苏澜其实也有感觉,她这两日睡得格外好,每次睡醒都很有精气神。
谢珩想有些事念念该知道了,索性没有回避,开门见山:“当年火烧东宫,阿父都未能幸免,为何独独留下我阿母?”
苏澜姜尚皆惊住。
苏澜震惊于“火烧东宫”这四个字。
晋人皆知东宫遭天罚一事,据说当时很多人都看到,惊雷劈向东宫,大火骤起,无人生还。
阿舅和东宫有什么关系?
谢珩:“她贵为太子妃,为何会在狱中遭受极刑?你可知道?”
太子妃!
苏澜睁大眼睛看向谢珩。
他阿母是先太子妃,那他是谁?很快她就想到了皇太孙萧烨。
虽说东宫遭天罚时她还未出生,但萧烨盛名在外,后世多少人都叹一声可惜。
谢珩没有看她,只是过来握她的手,苏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