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只是笑笑:“我也没睡好,但我食欲还不错。是你身子还没恢复,得调养些日子。”
苏澜乖乖点头。
药老进来见苏澜的第一眼就惊着了。
我滴那个乖乖哦。
怎么一下子好看成这样?
看样子姜老道没有撒谎,他家爷还真是大补,这苏家女娃享用了一晚上,美的都发光了。
诊了脉自然也是惊奇,这恢复得也太迅速了,身体没什么问题,没开药,提议多做运动,去泡药泉。
苏澜总觉得“做运动”三个字,药老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饭后她懒懒的不愿动,谢珩就把她抱到书案上晒太阳。书案很大,她靠窗坐着,谢珩在另一侧画画。
他做什么都很从容,作画亦然,寥寥几笔,就是一幅芙蓉出水图。
接着又画了几张,全是花草,玫瑰、兰花、睡莲,还有苏澜甚爱的满天星。
“您怎么画这么多花?”
谢珩看着她,叹气:“我昨晚说的话你都忘了?”
“什么呀!”
“给你做小衣图样。”
苏澜本来在书桌下晃荡的脚骤然僵住了,她红着脸娇嗔:“阿舅,您好不正经……”
谢珩沉默了片刻,突然又跟她说:“我昨晚就想说,你现在不能这么叫我了。”
苏澜想想也对,哪有叫夫君舅舅的,可一时也想不到该叫他什么妥当。
“那我叫您什么?”苏澜侧头想了想,“容与?谢珩?”
谢珩盯她:“你就想到这些?”
“夫君?官人?相公?”苏澜嘟囔,“怎么都怪怪的?要么叫哥哥?”
苏澜叫了一通,觉着还是阿舅最顺口,可她阿舅这会儿嫌弃呢。
估计是觉得这称呼显得他是长辈,他好像很在意年纪,都问过自己好几次了。
“哥哥?容与哥哥?”
谢珩好像都不满意。
他本来是不想让她再叫阿舅的,可转了一圈,还是觉得阿舅最好。
毕竟她小时候就这样叫,现在改口他也不适应,念念估计更别扭。
“算了,随你叫吧。”
苏澜仰起头,脆声脆气的唤了声阿舅。
谢珩笑了,果真还是这个顺耳。
阳光和暖,照得她脸颊微红,冷白玉般的人儿,比窗外桃花林的簇簇桃花还要动人。
谢珩看着,他忽然想自己是否也是那般俗套,因她的美而生出独占的心思?
就是没有中阴界之行,没有她的身子需要他,他就不会娶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最迟两三年,他还是会娶她,哪怕他觉得她值得更好的托付。
人这一生总有放不下的执念。
她便是他的执念。
“阿舅,我想吃糖。”
谢珩回神见小妻子冲他笑,明眸皓齿,顾盼生姿。
他取来糖罐罐拿了一颗粽子糖,鬼使神差般亲手喂给她。
苏澜不觉有什么不妥,去含他指尖的糖,感受到他身子骤然僵硬。
“怎么了,阿舅?”
谢珩向她逼近一步,垂首盯着她,哑声问:“甜吗?”
苏澜点头:“甜。”
他忽的冲她哼笑一声,略见轻浮的挑逗着:“给我尝尝……嗯?”
空气忽然暧昧。
苏澜心跳如擂。
此时她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一向克制守礼,骄矜玉骨的人,怎么忽就变了?
此时他两手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