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感觉头要气得炸开了,他拿下苏澜的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苏澜自暴自弃地想,还能解释清楚不?她的嘴,今天也不知道是咋了,拙!
恨不能变哑巴算了!
谢珩:“头发干了,睡吧。”
他过去熄灭了灯,只余两盏红烛,内室顿时变得昏暗起来。
“你想睡哪面?”
苏澜小声:“外边。”
谢珩先上了床睡在里侧,拉过锦被盖在身上,闭了眼。
苏澜莫名觉得有点委屈。
都怪她,提什么画册,这下好了,把阿舅惹生气了,也不知道还能哄好不?
新婚夜,各睡各的吗?
苏澜无语极了。
她之前的顾虑果然没错,阿舅就是心疼她用药针灸,才把自个儿当药送给她。
想来他对自己毫无它念。
眼前红烛灯火摇曳着。
喜烛是要燃一整夜的,意为光明长久,若是提前熄了则不详。
苏澜用剪刀剪了灯芯,看着火苗变得明亮,抿唇笑了笑。
左右嫁都嫁了,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今天惹生气了明天再哄呗。
现在不够喜欢是阿舅觉得她还小,总有一天会喜欢上的,能有啥大不了?她才不难过。
她脱了鞋子上床,面朝外躺在外侧,尽量与谢珩隔得最远,免得招人烦。
烛火铺散出来的暖光,将房间照得柔和,苏澜抬起手,从指缝里看着光束。
慢慢的,她起了睡意。
眼睛刚阖上,就感觉一双结实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捞进了怀里。
苏澜的心蓦得收紧了。
“你晓得我生气了么?”
谢珩说着话慢慢扯了苏澜的被子推开,把她搂进自己的被窝里。
太近了。
扑面而来的炙热气息让苏澜紧张极了,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索性闭着眼睛不看。
她也气自己,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慌得魂不守舍,脑子都傻了。
谢珩:“你就不能哄哄我?”
啥?
哄谁?
苏澜惊得睁大眼眸。
“你这是什么反应?”
苏澜小声:“您这么大岁数了,还需要人哄吗?”
“又嫌我年纪大是吧!”
苏澜连忙否认:“没没没。”
谢珩不吭声,气氛便有些尴尬。
苏澜弱小又无助:“我真的没有。”
谢珩侧躺着,身躯半罩在苏澜上方,用手臂支撑着并没有压到她,可压迫感一点不少。
“念念。”他垂首贴在她耳边,低沉地说,“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就在你身边,以后阿猫阿狗都不行再入眼。”
“我其实没有,我……”
“我知晓。”
谢珩含住她的耳珠,苏澜身子一颤,听他哑声说:“画册上的也不行。”
纸片人的醋也吃?
苏澜想说话,却已然开不了口。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一路向下,眼眸、鼻梁、脸颊,最后落在她微凉的唇上。
苏澜身子紧绷,唇紧抿着,跟谢珩初次吻她时一样,紧张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谢珩也不急,耐心细吻她的下巴,继而又转至颈侧,吻加重了些。
苏澜顿时浑身颤抖,她脖颈格外敏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想要推开他,被他强硬按住手腕。
衣襟随之被扯开,滚烫的吻落在她肩上,然后是衣带,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