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谁我都不放心。”
张文定想,院首这么护着,他那个小外甥女,还不知得被养成什么娇娇儿。
这时御风进门,将暗牢的情况如实禀报。
谢珩听了皱眉,没想到念念会这么快折回听风苑,怕牢里血腥吓到她,他匆匆赶去。
张文定好事般跟上。
一进暗牢便看到,苏澜的脚丫踩在朱宥嘉的脑袋上。朱宥嘉跪伏在地,锁骨处的血已经染红他半面身子。
“你觉得交代了会死,可不交代只会生不如死。今日你们互换手,明日耳朵怎么样?或者是挖下一只眼睛?”
张文定见谢珩眉头紧皱,拉了拉他衣袖,小声说:“您家这小孩儿是刑堂的料子。”
“你出去。”
“您让我看一会儿,要不当我是死人行不?”
张文定抿着唇,去墙角站着。他不能走,他好奇了那么久的母夜叉,要好好看看。
谢珩担忧地看着苏澜,这般凶残疯魔的模样,不由让他想到药老的话。
鬼脉之人魂魄不稳,性情也不稳,恶魂上来人变得凶厉,善魂上来又过于好欺。
看来,寻姜尚之事不能拖。
“还是不肯说,是么?”苏澜的脚用力撵了撵,朱宥嘉的眼珠子快被挤出来了。
朱宥嘉痛苦尖叫。
苏澜挪开脚,慢慢蹲了下来,单手抓着朱宥嘉的头发,重重往地面上一摔。
朱宥嘉的头像是一颗皮球,被她反复摔了几次后,鲜血淋漓。
苏澜不仅不怕,好像还觉得很有趣,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邪气,令人毛骨悚然。
谢珩大步上前,低柔地唤了声念念,拍抚着她的背轻哄:“我在这里,念念不怕……”
苏澜眼中的混沌逐渐退却,显露出清明,她站起身,脚复又踩上朱宥嘉的头。
她用力撵朱宥嘉的太阳穴,好像不把他眼珠子挤出来不罢休一样。
谢珩怕她把人弄死了,声音愈发柔和:“念念,审讯没有这样的,容他歇一歇再问。”
苏澜看向谢珩,默默收回脚丫子。
朱宥嘉跪在地上不动,伤口钻心般的疼,交织着灭顶的恐惧。
“我知道的都说了,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他这话明显又戳了苏澜的肺管子,她一脚踩在了他后脑勺上,凶恶道:“听不懂人话是吧!”
朱宥嘉的门牙磕在地上,当时就脱落下来,痛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澜犹不解气,一脚踩在他的断手处,疼得朱宥嘉直接抽搐。
张文定看得挑眉,如果不是怕被院首灭口,他真想“哇哦”一声。
这小孩儿可太带劲了。
主打一个内外反差,双重人格,娇美少女vs凶残刑官,这要是去某猫开本小说,一准儿能火啊!
可惜,他穿过来回不去了!
片刻后,朱宥嘉倒过一口气,嗓子哑得像破风箱:“我说,我说。”
“小公子虽然足足有六斤重,生产极为困难,但谢夫人坚韧,身体底子又好,所以……”
就要接近真相了!
苏澜紧张得声音发紧:“接着说!”
“所以平安生产了。”
苏澜侧了侧头,脸上露出懵懂的神色:“平安生产?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就是孩子已经要平安生下来了,可稳婆是我找来的,王妙希要一尸两命。”
“所以她们便在孩子露头时又生生推回去,如此几次后,再猛然用大力将孩子拽出来。”
朱宥嘉说完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