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听到这话,沈浪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牌桌上另外两人也错愕惊然,虽然没有沈浪那么夸张,但脸上复杂的表情显然不信这话是从霍沉渊嘴里说出来的。
霍沉渊神情懒懒,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转动着冰凉的牌面,“怎么?这牌不打了?”
谁还有心情打牌啊?
蒋延州刚摸到的牌看都没看,就扔了出去,“二少,你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咱们什么时候有的嫂子?”
沈浪喝了口酒缓过来,立马口无遮拦,“霍二别真要履行什么信物承诺,娶那老一辈定下来的婚事吧?我说都什么年代了……”
话音在看到霍沉渊的脸色时戛然而止。
沈浪瞠目结舌,“不是,你来真的啊?”
霍沉渊摸牌扫了眼,又扔出去,噙着浅笑,“有什么问题吗?”
邢明铮已经冷静下来,他朝手边的人看过去,“我记得你出事的消息刚传出来,舒家那边就想退婚。那姓阮的惦记你霍家势大,到现在都不给个准信,你还来劲儿了。你是被他那个名声狼藉的女儿迷了心,还是真瞎了眼?”
邢明铮揭了牌没急着打,牌桌上的人也不催,都等着听霍沉渊嘴里要吐的话。
这桩婚事在当年刚定下的时候,兄弟几个嘴上虽然笑过霍沉渊,但实际上也没把这桩婚事放在眼里。
他们这样的公子哥,婚事大多以利益为先,可真要不想娶,祖宗从棺材里爬出来让他们娶,那也不管用。
所以调侃之后,就差不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如果不是阮娇娇在这期间有拿自己是未来霍太太的身份自居,他们都懒得去看人一眼。
调查之后更是倒胃口。
一个在学校搞小团体霸凌他人的太妹,仗着异性缘好就胡作非为;
在校外倒是收敛了些,但玩得也开,刚成年就哄着几个男人给她买包买鞋,偏偏一扭头还能打扮成清纯无辜不谙世事的模样。
那之后,没人再在霍沉渊面前提这桩婚事。
调侃都不敢。
今年霍家出了些事情,霍家旁支以及其他生意上的对手盯上了霍沉渊,他顺势放出那些消息迷惑外界,没想到连这桩旧婚事都牵扯出来。
但并非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那吸血的蛭虫给扯出去。
至少牌桌上几个兄弟都这么想,就等着舒家那边什么时候来还信物,他们也好借机让霍沉渊请客吃饭。
谁知道这人今天说出这种话!
很吓人的好伐。
光是想想未来要叫那位阮娇娇为嫂子,沈浪就一个寒战,“霍二,要是敢娶那个阮娇娇,咱们兄弟就别做了!”
太可怕了。
霍沉渊轻轻‘啧’了声,不耐烦地把手里的牌扣上,“谁说我要娶那姓阮的?”
沈浪不解,“那你要娶谁?”
蒋延州眼珠子转了转,想到这段时间的传闻,坐直了身,“听说舒家有位被放逐海外的千金,刚被接回来,打算和她继姐换婚,转嫁给——”他顿了顿,看向霍沉渊,“霍家这位瘸了腿瞎了眼的二少。”
霍沉渊扯出笑,“不止,还时不时发疯打人,会家暴呢。”
沈浪被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这段时间听到的传言,只不过他们没把那桩婚事放在心上,自然也懒得管这种无聊的闲话。
但此刻被蒋延州这么一提醒,也好奇起来,“二少,你玩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和我订婚的本来就是舒家,信物是我家老爷子给舒家的,他姓阮的又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