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梅委屈的眼泪硬生生给挤了回去,连忙跟着舒婉轻的步伐。
她快步追上,问:“小姐,我们打个车不是更方便吗?”
舒婉轻在拿手机查路线,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谁让我是被我爸爸赶出来的呢。我身上的钱只剩宗叔给我的,还要给你支付三倍的薪水,再不省着点花,恐怕你就要失业了。”
那也不至于打个车的钱都没有吧,陈梅心里嘀咕。
她一抬眸,就对上舒婉轻笑吟吟的目光。
“梅姐你薪资不少,从前在掸邦出去玩开销都是我付的,而且在掸邦也没让你做事,你日子过得和我这个雇主差不多,不如梅姐今天大方点,请我坐趟车呗。”
这冤大头,谁爱当谁当。
陈梅牵强地扯出笑,正想说坐地铁也挺好,就听到舒婉轻手机传来最近的地铁站要步行13公里的导航声。
顿时,笑容扯不出来。
毕竟她要拖两个行李箱。
从港口出发到火车站,陈梅一路冷脸。
出租车倒是不贵,相对比起舒婉轻给她开的薪资,车费算小钱,她们从前在掸邦吃顿饭的钱都不止这趟车来回的价。
只是习惯贪婪,让她出一次钱就跟要她命一样。
陈梅不知道在心里骂了舒婉轻多少遍,什么抠门千金、小气鬼葛朗台……各种歹毒的词都在心里骂了一遍。
她心想,如果舒婉轻那个药是吓唬她的,等回到安城,她一定会和太太说明,让太太好好教训她一顿!
坐在后座的舒婉轻心情却好得很。
国内发展日新月异,与她出国时相比,城市变化太大,她看了一路的风景。
上辈子她沉浸在要回安城的兴奋中,以为父亲终于想起她,一路上只想着回去之后怎么讨好他,压根就没心思看车窗外。
此刻她看着马路两边盛开的月季,高楼大厦后是湛蓝的天空,满脑子想的都是——活着真好。
当然,如果没有在火车上再遇到某个男人的话,舒婉轻心情会更好。
商务座的候车室,舒婉轻被乘务员领过去,目光与对面沙发的男人碰撞上时,她几乎下意识想跑。
怎么,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