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分寸。
陈绥面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惶恐和慌张,甚至挥了挥手,有些慌张地说,“不是的,我,我没有和外男亲密。”
“可公主爬树已是无仪无德,方才你那侍卫抱着你,众目睽睽之下,本宫不曾见到你爬树,只见到你在侍卫怀中,本宫信你清白,旁人便不知了。”吴贵妃一张嘴颠倒是非,还添了几个无由的名头。
“没有,你胡说,我要去找娘娘。”说着,陈绥便要跑。
吴贵妃的人轻巧一步拦下去路,那宫人小声地说着,“公主怎么还叫皇后为娘娘?如此不知规矩,与外男有牵扯确实是有可能的。”
虽是小声,却是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小声’。
陈绥肉眼可见地黑了脸顺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一把推开那宫女,用力之大,宫女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而后大声喊道,“你污蔑我,还污蔑皇后娘娘。”
说完,陈绥捂着脸跑走,周昱紧跟其后。
吴贵妃看着几句话就哭着跑开了的人,眼底带着笑,等人跑远了,才和望琴说,“这九公主真的有趣,她方景素的亲生女儿还不如陈今安。”
她早就知道陈绥的来自李府,什么寺庙那套说辞,宫里又有几个人信?
当年有没有双胎,这些旧人会不清楚吗?
若不是父亲递了信,自己怕一时还查不清她的身份,李府,五年前才入的李府,那之前又是在哪儿?
陈绥捂着脸一路从御花园小跑到凤仪宫,她泪花花的脸出现在院里时,菀茵正巧从里面出来,一看这一幕,吓了一大跳,赶忙把人带进去。
皇后午睡早就起了,这会她没有把头发全挽上去,一半的长发披在肩上,头上带着一只玉簪,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她坐在窗边看着昨日陈绥送来的牡丹花,身后就有宫人步履匆匆地走进了说,“娘娘,九公主哭着跑过来了,菀茵姑姑正在外头哄着她。”
皇后的葇荑险些戳到牡丹花瓣,她的手轻轻拂过花瓣,站起身来,一边走出去,一边问,“有说是怎么了吗?”
身后的宫女摇摇头,“没有,来了就一直在哭,不肯说话。”
说话间,皇后已经从内室走到外间,她一眼看到坐在左边软榻眼眶泛着红陈绥,脸还倔着一抹神色,手紧紧地握成拳放在膝盖上,眼神和菀茵对上,菀茵摇了摇头。
陈绥抬眼看到柔和了很多的皇后,有些愣愣地,险些忘了哭,眼角的泪水挂着,人瞧着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