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楚行知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她拿出黄纸和剪刀,开始做起手工来。
“阿姐,你在剪小人吗?”小花眨着黑葡萄般的眼珠,眼中满是我也想剪。
楚行知见她想玩,索性将剪刀给了小花,“来,你也剪。”
小花激动的脸都红了,但还是不敢下手,她小声道:“可我不会剪小人啊。”
“没事,随便剪都可以。”楚行知笑着安慰。
有了楚行知的肯定,小花放心大胆的剪了起来,期间石头也剪了俩四肢扭曲,五官歪斜的纸人。
不过剪完石头就发现他没这方面的天赋,羞红着脸,却强自镇定说:“不好玩,我出去看看骡子。”随后就跑了。
待小花剪了差不多十张后,楚行知说可以了,她去外头找了根木棍,用木棍沾着朱砂在纸人上写了几个名字,待纸人风干后就给放在了一旁。
张三不得意了几日,今天他娘总算是带来了好消息。
楚行知的银子不用还了,要他说本来就不应该还,这钱也没拿到,人也没得到,还要还钱,这根本就不合理!
不过他不敢去找楚行知闹,不知道为啥,被楚行知踹的那几脚,今日都还痛着呢。
今日总算是能好好睡上一觉了,他想。
子时,蛙鸣蝉叫。
张三家的木窗被打开了一条缝隙,阴风从缝隙中钻了进去。
张三感觉有些冷,将被褥裹得更加紧实了些,可是这风也不知怎么回事越吹越冷。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嘴里嘟囔着:“是起大风了吗?怎么这般冷?这窗子我记得睡前关紧了的啊”
从床上起身,他打算摸黑去将窗户给关上。
可是脚甫一挨着地,就狠狠一扭,面朝地摔了个大马趴。
“哎哟!”张三痛的直叫唤,他握住脚踝,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后,才扶着床边打算坐回去,嘴里念叨着:“晦气!”
黑夜中一阵破空声起,好似有千万根木棍从四面八方而来,不间断的打在张三身上。
“啊!什么东西!”张三从打得床上滚到地上,他心头骤然缩紧,恐惧的向四周看去,却什么都看不见。
他用手护着头,可是那木棍却像是有眼睛似的,护着头就打脸,护脸就打后脑勺,总归是不放过的。
“鬼!鬼啊!救命!”张三嚎叫着想让人来救他,可是他本就住的偏远,而且他的声音也根本传不出这个房间。
直到张三感觉自己要被打死时,这木棍才停了下来,就在张三以为这场挨打要结束时,最后一棍狠狠打在他双腿之间。
“啊啊啊啊!”冷汗从额角掉落,身下传来的痛感简直让人生不如死。可就在此时,铁链的声音响起。
冰凉的铁链栓在受伤的脚踝上,而铁链的另一边则被人拖着,月光从窗缝中洒进来,张三不小心抬头正好看见两个面容歪歪斜斜,四肢扭曲邪异,颜色也黄的十分不正常的“人”。
“妖邪!啊!!!”惨叫一声后,终于是忍不住的晕了过去。
铁链穿过房梁,将晕死过去的张三头朝下的给吊在了上头。
黑夜中,几个小身影从窗缝中挤了进来,扔了些东西在张三的床上后又从窗缝中爬了出去。
寅时初。
纸人逐渐缩小,铁链也变作稻草,最后一阵火光起,纸人和稻草都变作轻烟,微风一吹消失无踪。
张三醒来是在床上,他乱七八糟的睡着,醒过来时他还以为昨夜挨得那顿打是做梦。
想到这,他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疼痛,每处骨头都传来痛感。
双腿间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