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女婿人选已经定下,这件事在云镇也算传得热闹,成为大家茶前饭后的一点谈资。有人问这白非墨是何人,为何就得到了沈家的青睐呢?
不聊不知道,一聊大家便知这白家家中清贫,除白非墨外,还有一个生病的母亲。大家只好纷纷揣测白非墨是为了钱,猜他是一个相当有心计的男子,年纪轻轻就知道趋炎附势。
世人都这样评价别人,却不知若自己处在这样的处境里又能做出何种选择。
白非墨从来没有这样感觉到周围人的关注,每一个认识他的人开始对他的态度非常奇怪,平时不熟悉的街坊邻居开始问候他母亲的病,接连着便开始打听他与沈家如今关系如何,也有人对他入赘沈家的事情分外鄙夷,他曾在路上听到街边小店三四个年轻人大谈特谈他的故事,编的还挺精彩,他也趁机听了一耳朵,听得他都不禁发笑,这些人倒是比他自己跟了解他呀?说他故意在沈家茶楼前向朋友借钱以吸引沈家的关注,不然为何独独他受到沈家青眼相待呢?说他提前买通了沈家的一个小厮,所以才恰好能碰上沈家家主也在茶楼。这番说辞白非墨这个当事人听了都叫绝,确实这样看来自己心机还挺重。
连当时借他钱的朋友也阴阳怪气来找他还钱:“怪不得当时约我在庆丰街见,看来早就打算好了,你拿我当了你往上爬的棋子,亏我还一直把你当朋友看,真可笑啊!不过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沈家的女婿了,相必也不缺钱了。”
“你知道我并非这样的人,这么多年了,你你难道不知道我的为人吗?”
“谁知道呢?这次我不就没有想到你会连我一起算计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话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白非墨只好掏了钱还给朋友。
他现在的心情也挺复杂的,就是现在大家都把他看成了心机深重的小人,关键是他还没法解释。咋解释呢?说他不想当沈家女婿?大家不得说自己这是矫揉造作故作虚伪?自己总不能现在去沈家说取消婚礼吧?沈家那边面子上挂不住不得给自己颜色看,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现在成了沈家女婿,刚好站在了风口上任人闲聊谈说。
白非墨自己大概不会承认自己不在乎名声,如今的局面他确实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之间成了大家口中的心机男,那种要算计别人家产的心机男。他不知道沈家那边怎么看待这个事情,或许迫于无奈还是得把女儿嫁给自己,或许沈家拿这件事说事让自己给个说法。他现在倒期待着沈家赶紧休了自己,或者是沈家来自己这边大闹一场要自己给个说法才罢休,自己就可以趁机从这段关系中脱身,虽然名声上是不太好看了点,但是好歹不用娶沈家小姐了,他也就自由了。
不过此时他没有办法,虽然心里想着脱身这段关系,但是现实却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选择,母亲的病让他不得不依附于沈家,因为自己没钱无法为母亲拿药治病,母亲的病是需要长期要卧床休养的,需要人照顾,更需要名贵的药材,所以就算他心中有千般不愿意,他都得高高兴兴地入赘沈家。
前几日,他去沈府和沈家商量了婚礼日期,在下个月的10号,专门找了人来算的日子,那天是婚嫁的好日子,不过说实话这时间确实有些着急了,倒不是沈家着急嫁女儿,是他自己着急,因为母亲的病等不了了。
虽然之前沈家家主给了自己一些银子让自己给母亲看病,但是那笔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再除去自己成亲上的一点费用,已经所剩无几了。因为婚礼在沈家办所以自己倒也不用花费太多,几乎都由沈家承包了,自己只用负责担任新郎。
日子一天天过去,婚礼也在筹办中,沈家那边不知道听到大家对自己的看法没有。他无心去考虑这些,想多了只能是烦心有无用,还平白让人心情不悦,不如不想。
白非墨除了每日按时读书学习和吃饭等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