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难容!”
“荒唐!实在荒唐!本官绝不认可此等忤逆祖制之做法!绝不!”
……
金銮殿上罕见的喧哗许久,陆婉芸却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她被馨雪扶着,慢条斯理的坐下,泰然自若,仿佛下方种种,只是一场上不得台面的闹剧。
郑启岳盯着她,“皇后娘娘此举何意?”
永安侯同样上前,声音更大几分,“珠帘之后已是皇恩浩荡,娘娘此举是起了谋逆之心不成!皇上中毒未醒,娘娘就如此迫不及待?!”
“微臣斗胆,倒真是要怀疑皇上中毒之事,是否是娘娘所为了!”
陆婉芸依旧老神在在,任由郑启岳和永安侯如何言说,也不曾有半分怒气。她瞧着下方众人,第一次觉着这位置当真是好极了。
难怪古往今来,争夺这位置的人数不胜数,手段更层出不穷,血腥可怖。
她悠悠叹息,在右相和永安侯停歇的片刻之间,缓缓开口:“皇上中毒昏迷之前,将传国玉玺交给本宫保管,让本宫代行皇上职责。”
“此事,大皇子听得清楚。”
“倒是右相和永安侯,你二人从朝会开始便迫不及待的指证、攀咬本宫,这等行径和心思……当真值得深思。”
说着,陆婉芸笑看向承德,再道:“大皇子说的不错,大理寺中还放着此前从永安侯府之中搜罗出来的信件和图纸,也不知永安侯你是否想要再看一看?”
永安侯面色难看,却依旧顶撞:“不过是陈年旧事,旁人栽赃陷害,娘娘又何必旧事重提,非得将脏水往微臣身上泼?”
“是吗?”陆婉芸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本宫还以为永安侯你贯来欢喜旁人如此,这才非得将谋害皇上的罪名往本宫身上叩!”
永安侯噎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陆婉芸似笑非笑的睨了永安侯一眼,后目光从郑启岳身上掠过,最后停留在大理寺卿程颐的身上。
“程大人,你不妨说说,那些信件和图纸,是真是假啊?”
程颐被忽然点名也不显慌乱。
他出列行礼,恭敬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经过字迹对比,确实是出自永安侯之手无误。”
“一派胡言!”永安侯当即开口,对程颐怒目而视,“皇后娘娘,可切莫听信谗言,冤枉微臣!”
陆婉芸挑眉,却并不回应,只问道:“是吗?”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永安侯的脸黑如锅底。
他正欲再说,却被郑启岳不动声色的拉回。
“娘娘既然得了皇上的令,那走到台前也不是什么过错。”郑启岳的话与此前可谓天壤之别,“又何必非得用微臣和永安侯做这只‘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