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核对查实,岂不耽误正事!”
“大皇子此言差矣。”永安侯皮笑肉不笑,“此事关乎皇上,乃举足轻重的之事,自然也是正事。”
承德还欲说什么,不过这次没等她开口,就听见陆婉芸的声音响起,“永安侯之言在理,事关皇上,自然不是小事。不过,大皇子的考量也并无错处。”
“依本宫看,就修书一封,询问楚将军此女来历。”陆婉芸忽而意有所指,“皇上此前确实有失踪昏迷之时,但皇上对此期间没有任何记忆。”
“说来本宫也十分好奇,皇上遇险之事从未公之于众,知晓之人不过一掌之数。”她轻笑,“既然如此,永安侯为何在知晓此女自称皇上救命恩人之时,毫不怀疑?”
永安侯脸上笑意僵住,“是因此女身有楚将军麾下统领的亲笔信和路引,以及皇上的贴身玉佩,此前……微臣便说过了。”
这话分明是在指责陆婉芸不听他此前的话语,只是不敢明说,只能如此拐弯抹角的。
陆婉芸倒也不恼,只是语气加重:“本宫自然知晓,但本宫也说,皇上遇险之事,知之者甚少,你凭借一些可以伪造和盗窃而来的东西便轻信旁人——”
“永安侯,本宫很难不怀疑,你是否做了不该做的事。”
所谓的亲笔信,自然可以伪造。
且也并不困难。
以陆婉芸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季春夏久居边关附近,对驻扎军营之中的人略有熟悉乃至于打探消息,知晓将领名讳,都不是难事。
至于路引,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之辈,又有堂堂正正的理由,当地的府衙官差自不会为难。
而那玉佩——
陆婉芸说的清楚,此前云墨骁确实有遇险,但他毫无记忆,所以那玉佩被贼人偷走,不是再正常不过?
他们迟迟没有直接要了季春夏父女的命,也只是因为消息传播的太广,若直接杀了他们,反而引人多想和怀疑。
所以此时陆婉芸的意思,便是明明白白的问永安侯,这等机密的事情,他如何就靠着能够伪造的东西,就确定了?
是不是真的安插了探子,监视着军营、帝后的一举一动?
要知道,前不久永安侯府之中,可真是搜查出来了些好东西。
纵然当时在右相郑启岳的算计之下,加之为了迎合燕廣的某些打算,让陆婉芸和云墨骁暂且放过他,可不代表这事儿就翻篇了!
“皇上明鉴!微臣对我朝忠心耿耿啊!”
永安侯自然不会认,更直接对着云墨骁喊冤。
“微臣只是不曾想这般多,见那女子带着您贴身玉佩,便信了七八分,这才于殿上告知您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