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也知晓,所以没有恼怒,反而看向罗欣的眼神多了些赞赏。
“此事你不必担忧,郡主如今无心顾及勤学堂。”陆婉芸说着微顿,“此后她得了空,也只会与你各自管着一方。”
罗欣眼中闪过了然。
她还记得勤学堂之中是设了‘武’的。
如今陆婉芸这样说,显然是要将‘武’和‘文’分立看来。
至于此前管着勤学堂的齐漪,因着已经入了秦家书院,所图更远,自然是分 身乏术,顾虑不了太周全。
等罗欣更衣离开,馨雪才絮絮叨叨的与陆婉芸说着这段时间朝堂发生的事情。
“永安侯既然怀疑,就不会轻易打消这个念头。”云墨骁没见多么意外,毕竟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得到消息,“不若将计就计。”
他和陆婉芸回来的悄无声息,现下还没惊动任何人。皇城之中知晓两人踪迹的,除了燕国公之外,就只有馨雪和罗欣二人。
这个时候给永安侯下套,是最好的机会。
蔑视皇权、质疑污蔑皇后,无论是那一条,都够永安侯喝一壶的。
“可要告诉大皇子殿下?”馨雪略显迟疑,“因着永安侯咬的紧,大皇子殿下这几日心中也不安稳,眼下都有了青黑之色。”
陆婉芸微微皱眉,后摇头道:“唯有承德不知道,才能骗过永安侯。”
毕竟馨雪虽是贴身伺候她,却也是与她一道在珠帘之后、叫人看不清其真正面容。
可承德不同。
他需要直面金銮殿上那些朝臣,一举一动都会别人收入眼底,细细解读。纵然知晓承德不会轻易露出马脚,可永安侯老奸巨猾,谁能保证他看不出分毫不妥?
想要请君入瓮,首先就得骗过自己人。
所以这一路回来,陆婉芸和云墨骁谁人都没通知。便是边关的楚序等人,也是在他们离开过后才发觉主帐之中早已经人去楼空。
“说起来今日贤王殿下和平乐郡主先后去见了太后娘娘,但两人面色都不大好看。”馨雪想起燕廣,“小姐,是出了什么事?”
燕廣出了什么事陆婉芸倒是不知,但张艺为何那般,她却心知肚明。
“不必管那处,他们自有成算。”
对于燕廣,虽不知他为何反常,但定是和永安侯脱不了干系的。
云墨骁眸色微动,瞧着像是想到什么,不过并未开口。
彼时的燕廣却已经在皇城东郊的酒楼包厢和永安侯碰面,脸上面上带着心照不宣的笑容,更是举杯对饮,也不知到底达成了什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