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和以前一样的做法显然不可取。
而若用别的法子来击退庆国军队,势必会死伤惨重。
不是云墨骁不忍,而是往日那些跟着云墨骁出生入死的将领不见得还会甘心跟着云胤耀攻略城池。
换了以前兴许他们还会选择忠君,可瞧瞧如今云胤耀都做了什么?
心狠手辣,残暴不仁。以鲜血为享乐,以残杀宫人、朝臣为傲,视人命如草芥。甚至好些将领的女儿也惨死宫中。
这样的君主,朝臣自是会人心浮动,军中的人更会早有不服。
既是如此,又为何不能尝试让他们临阵倒戈?
风险是大,但收益也等比增加,更能将燕国的损失伤亡降到最低!
从一开始,云墨骁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起火了。”云墨骁忽而开口,打破寂静,“是季先生那院子的位置。”
陆婉芸顺着看过去,心中虽有复杂,却无半分后悔同情。
她从来不是什么烂好人。
从季春夏诓骗她的时候开始,她对季春夏就生出了杀心。如今,也只是别人帮她做了这件事情而已。
但陆婉芸不知,此时的季春夏已经带着她的爹逃往燕国边境,现在已经快摸索到城市外头,同时还带着之前就被她盯上的云墨骁怀中的玉佩。
海东青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夕阳西斜,天边的火红极为瑰丽。
这般美景却无人有心思欣赏,在他们看来,落日残阳,和鲜血无异。
“云胤耀在等。”看罢海东青脚上的信后,云墨骁的眼神便阴沉好些,“真是不知死活。”
等什么呢?
自然是在等确定陆婉芸的踪迹。
若她不在燕国军营,他自会想到她八成和云墨骁在一处,如此就没了顾忌。而若她在,云胤耀则会考虑该如何攻打,才不会伤到陆婉芸。
说到底,他都不会为了陆婉芸而起撤军的心思。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早已没了任何后退的余地。
陆婉芸看了云墨骁一眼,眼底有着嘲弄。如今这人倒是不说什么‘我不该揣测你不信你’之类的话,看来是自信十足。
云墨骁则是被这一眼看的定住,眼底闪过懊恼。
“既然你心有成算,就先回信。”陆婉芸开口,不欲再提之前之事,“至少让夜莺有个想法,不至于被动。”
于是云墨骁捡了块头部尖锐的木炭,在纸条上写道;伪从东面归。
这和西竹与楚序的做法默契达成一致。
只是一方为了吸引云胤耀的注意力,另一方则是为了引出藏在燕国军营中的庆国探子。
目的不同,但殊途同归。
海东青盘旋而上,在高空中绕着此处转了一圈,随后振翅翱翔,朝远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