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瞧不见他的身影。
“不派人去徐大人那处守着?”陆婉芸从帘子后走出,不知在后面藏了多久,“徐大人既然喊得出王宇的姓氏,那大抵是知晓是何人所为。”
“既如此,幕后的人怕是容不下他。”
云墨骁将最后一份奏折批阅完毕,示意徐青将奏折带下去处理,之后才看向陆婉芸,回答道:“容不容得下如今她都不会对徐大人下死手。”
这话他说的笃定,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毕竟想也知道会有人盯着那处,若谁出手害了徐大人的命,不就等同于做贼心虚,明明白白的给云墨骁指了路?
“但多的是借刀杀人的事情。”陆婉芸轻声开口,“宫中这些手段我见得多了,万不能掉以轻心,以免失去最有利力的人证。”
“那处都是自己人,出现的可能性极低。”
云墨骁微微皱眉,虽知晓陆婉芸说的有道理,但也觉着都是自己手下的在那处看着,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逸轩。”陆婉芸显得极为平静,“当初初成的死,我不也没有出面?纵然查到我身上,除了舒窈,又还有谁在继续怀疑?”
这话将云墨骁噎住。
倒不是说他看轻或者想的太过简单,而是因为云墨骁往日也几乎没在宫中长大,所以对宫中某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手段并不算了解深刻。
毕竟庆国先皇当年虽因为顾念云墨骁生母的情分,答应养着,将他记在自己名下,可也怕‘名不正言不顺’的会让他受委屈。
所以幼年时候的云墨骁是在宫外的府邸长大,大多是庆国先皇出来看他,而非他入宫觐见。婉芸的祖父看他可怜又怜惜其聪明才智,便与他来往密切。
而这,是两人相识的渊源。
“是我想岔了。”云墨骁意识到陆婉芸的意思,当即改口,“卿卿觉着该如何办,那就如何办。我手下的人,你向来是有调度权限的。”
陆婉芸微怔,这是她头一次听云墨骁这样说。
但恍惚中又不觉得意外,且上辈子某些事情似乎也得到了解释。
譬如上辈子她因为舒窈母子而被废了后位、囚于冷宫的最开始的日子,她手上也还有能用的侍卫和将领。
那时候一直觉着是陆家脸面够大,可如今想来,一个出了废后的陆家,如何还使唤的动天子身边的侍卫、统领?
她定定的看着身边的男人,见他嘴边缀着笑意,没忍住问道:“庆国皇宫的副统领,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