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费心照顾。”
林太医却不胜惶恐,“三皇子殿下折煞微臣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为人臣子之本分。既是微臣分内之事,便当不得‘劳烦’二字。”
“林太医忠心耿耿,父皇定会欣慰万分啊!”燕廣笑着,不再说什么,“既如此,林太医便去忙吧,本皇子也希望父皇快些好好起来——咳咳咳——”
许是太过激动,燕廣霎时可得厉害,直将俊秀的面容咳的惨白,毫无血色。
掌事太监见了连忙迎上来给燕廣顺气儿,又伺候着他坐下,给他倒上温热的茶水,道:“三皇子殿下,您身子本就还未痊愈,今日又巴巴的来这一趟,皇上醒后定会记着您的孝心的。”
“母后本是说她来便是,让我好生将养,可父皇既然身子不适,哪有做儿子的不来看望的道理?”
“来时母后还叮嘱定不要让笨我身上的病气儿过给父皇,让我在屋外等着就是。可谁知道父皇和皇长孙接连着昏迷,皇长孙又断了手脚,母后忧心过度,走到宫门口就晕了过去。”
燕廣轻叹,眼里微微泛红。
“公公,我实在忧心的很,也就顾不得许多入内来,如今只希望我这一身病气儿莫要沾染到父皇身上——”
“殿下这是哪里话?”掌事太监压低了声音,“皇上知晓您的心意欢喜还来不及,如何会怪罪?”
“您便放宽心,若您真会将病气儿过给皇上,方才林太医就会提出来,如何会只字不提?”掌事太监声音越发轻缓,“林太医眼里向来只有皇上,他定不会马虎的。”
掌事太监的话乍一听倒是没什么错处,可偏生有一句‘皇上欢喜还来不及’让燕廣注意到。
身为太监,哪怕是皇帝的心腹太监,又岂能揣测圣意?揣测圣意便也罢了,缘何有胆子这般直愣愣的说出来?
一时间,燕廣看向掌事太监的眼神就发生了改变。
能够在燕皇跟前待这么多年还稳居掌事太监的位置,此人绝不会是什么粗心大意之辈。所以方才那话,定是他刻意为之。
可他图什么?又是不是燕皇有意试探?
燕廣没把握在此时全然确定,故此他不动声色,仿佛并未察觉,只是叹道:“公公是父皇的心腹红人,有公公这句话,本皇子就放心了。”
掌事太监笑笑,“皇上仁厚,所以九皇子虽说是被捉拿回来,却也只是关入大理寺,并未伤他太过。”
‘未伤太过’,那就是伤了。
燕廣心中几经转换,终是道:“公公的意思,本皇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