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什么胡话都往说!”
“燕鎏,还不将你的侧妃带下去!”
“是。”燕鎏的脸色越发难看,倒不是因为皇后呵斥,而是因为唐艳雪的话委实让他心惊胆战。
“慢着。”燕皇忽而开口,“唐侧妃方才是何意?什么叫没命见朕与皇后?”
唐艳雪听见燕皇问她,不知何处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燕鎏的钳制,跑到燕皇坐椅阶梯下跪着,“皇上!臣女自从嫁给九皇子殿下后日日受着磋磨,身上已然没有一块好肉!”
“臣女昔日身体康健,若非九皇子日夜折磨,臣女又如何会忽然身子孱弱,莫说出门,甚至宫宴也没法露面?”
“今日臣女终于到了机会,求皇上为臣女做主!”
话音落下,便是极为清脆的叩头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燕皇神色难测,皇后则再度开口:“荒唐!你是九皇子侧妃,便是因着丁漾的事情闹得再凶,也不该用这等事情来糟污皇室颜面!”
“雪儿,你此前谋害丁小姐本是你不对,我心中顾念与你的情意,也听从父皇和娘娘的话不曾休妻,可你怎能如此?”
燕鎏接话,满面痛心。
往日他这般神色的时候,唐艳雪都会迫不及待的安慰他,更是他说什么就做什么。对于燕鎏而言,这幅模样是他百战不殆的利器。
但不知为何,今日他心慌的紧。
“九皇子殿下,事到如今你还要用这缥缈可笑的情爱来诓骗我不成?!”唐艳雪猛地扭头,恶狠狠的盯着燕鎏,“昔日我猪油蒙了心,信了你一生一世的谎言,违抗父亲命令、自辱名节只为与你在一起。”
“婚后你不仅对我百般折磨,还日复一日的说父亲已经将我舍弃,唯有你才是真正对我好之人。”
“可这伤痕也是对我好么!为了权势和太子之位,就要休了我也是对我好么!”
唐艳雪猛地拉开衣袖,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疤痕顿时展露在人前,其中海域好些才有着些许血渍,瞧着还没来得及结痂!
再合着其方才因猛烈磕头而致使额头也破皮出血,就显得更为可怖可怜。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震撼,看向唐艳雪和京兆尹的目光也充满同情。
燕鎏踉跄着后退,惊愕之余满是痛心。
他当即撩袍,骤然跪下,悲痛道:“父皇,雪儿前几年因为小产便有了自残之举,儿臣这些年找遍名医却无果,不曾想今日雪儿竟然因丁小姐之事就颠倒黑白,儿臣”
“是儿臣不是,此前只顾燕、庆两国联姻之重大,竟是忽略雪儿心情,儿臣愿替雪儿受罚!”
燕鎏哽咽着,双目通红,深深一拜,还真像是被人伤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