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毛茸茸的脑袋便想抬手轻抚,但碍着此处人多,不远处那两个宫女也已经开始挨板子,不好堕了承德的威风,便硬生生的忍住。
“你做的很好。”她笑着,“你是皇长孙,除了皇上,无人能对你指点,更莫说冒犯。”
“儿子谨记。”
承德本有些担心自己这一面被陆婉芸瞧见后会让她心生不喜,此时见陆婉芸非但没有不悦反而颇为欣赏,才彻底安心。
母子二人在一旁看着侍卫行刑,哪怕那宫女已经痛的昏迷不醒,也依旧没让人停手。直到五十杖打完,两个宫女已经呼吸微弱,瞧着是没命见明日的太阳了。
侍卫和太监都心有戚戚,默契的将人拖走后便开始打扫着处的血渍。
围观的宫人不少,个个儿瞧着都心惊胆战的。
等着舒窈被胆子大的奴婢偷偷通知后赶来,地面上的血迹都清扫的干干净净,除去空气中还蔓延着的血腥味彰示着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和寻常无异。
舒窈闻着这股子味道便开始反胃,几经干呕后才堪堪缓过来。
她眼角因此泛红,说话也有气无力,乍一眼看去倒像是陆婉芸母子欺负了她似的。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没等舒窈开口,燕皇和皇后也得了消息赶过来。到底是皇长孙在宫中这般明目张胆的罚人,动静还如此之大,怎么着燕皇也不至于不知道的。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舒窈哭哭啼啼的去到燕皇身侧,和陆婉芸与承德见到燕皇的时候便行礼不同,她几乎是整个人攀附在燕皇怀中,“臣妾的宫女不过是替臣妾去取回定好的羹汤,便被皇长孙杖责至死——”
“皇上,她们何其无辜啊皇上”
这般说着,几滴猫泪就跟着流下,真真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好模样。
燕皇眼底也闪过恻隐,但不知怎的却并未偏袒舒窈,而是站在了承德这边,“珍晴妃,宸儿是朕亲自封的皇长孙,定是那两个宫女瞒着你冒犯宸儿。”
言下之意,便是宫女的做。
舒窈眼底闪过愤恨,娇娇弱弱的站直身子,看向燕皇之时眼里只余哀怨伤心,“皇上,您是觉着是臣妾刻意栽赃皇长孙殿下吗?”
“珍晴妃,不可胡言。”
皇后皱眉,轻声呵斥。
燕皇安抚的看了眼皇后,才又对舒窈道:“朕知道你月份大情绪波动,今日之事便就此做罢,晴儿,回去好生养着孩子吧。”
陆婉芸听着他们的对话眸色微闪。
这情况,是舒窈失了燕皇的宠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