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证据也是不能了！”
听罢她的话，陆婉芸终于正眼看向云胤耀。
“皇上觉着呢？”
陆婉芸的一句询问，让本欲说话的云胤耀霎时不知该说什么。字迹？说实在的，他都没见过几次陆婉芸的字，遑论辨认？
他私心觉着陆婉芸对他真心爱慕，也要依靠陆家，当不会对陆浅浅下手，可那宫女言之凿凿，书信也已呈上——
“不如将书信给贫尼看看，若皇上不放心，就让王公公拿着，贫尼后退三步，如何？”似乎知晓云胤耀的顾虑，陆婉芸极为善解人意，“若皇上依旧担忧贫尼毁灭证据，就再让两个宫女挡在贫尼身前，以防万一。”
云胤耀沉吟，点头应允。
而看罢那展开的书信之后，陆婉芸便笑出了声。
信纸上的字迹和她自个儿的真是有九分相似，唯独一处‘见’字，少了她习惯性的回勾。若再仔细瞧瞧，是藏了几分生硬在里头的。
但也确实可以以假乱真。
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也唯有陆婉芸曾经手把手带出来的那个孩子，初成。
“确实很像。”陆婉芸轻叹，心头的兴奋险些压抑不住。
“这分明就是皇后娘娘你给我家娘娘的！”宫女忽而激动起来，若非身侧的太监动作快，及时将人压住，怕是要直接扑到陆婉芸身上，“我家娘娘生死未卜，太医都说性命垂危，你这个毒妇！害了我家娘娘小产还不够，还要她的命！”
“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宫女的话可谓大不敬，所以陆婉芸敛眸看着她，冷声吩咐：“谁给你的胆子在御前大呼小叫？来人，掌嘴。”
轻飘飘的话让其哑声，连忙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云胤耀。但没等她张口发声，就因为云胤耀的默许而被人捉住，塞了一团布堵住她的嘴巴。
紧接着，‘啪啪’的声音就响个不停。
陆婉芸扫了那处一眼，微微抬手，而后众人便松开了钳制宫女的手。
“清秋宫仅空置一年，不至于年久失修。”她盯着嘴角冒出血丝的宫女，目光怜悯而锐利，“距离檀云殿便是两个来回，也用不着半个时辰。”
“既然你说良妃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就被柱子砸晕，为何现在才送回檀云殿？即便算上请太医、禀告皇上的时间，也全然用不了半个时辰。”
“你倒是说说看，这多出来的时间都做什么去了？”
“良妃如今性命垂危，到底是因为被砸了，还是因为你这婢子心存歹意，意图谋害主子。故意拖延最佳救治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