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被问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卫无渊什么时候化身成要账的,但凡见到过她认识的人,就得交代一句,她欠他东西?
“呃……这不是才刚回来,又要照顾姨姥姥,还没时间……”
倒也不是,照顾老太君,她只要出个人,站在那里假装关心就好,其他的自然有大夫和下个人们做。
她这两天在苹斋晃,主要是想找找户牒可能藏的地方。
最后,目标还是盯上了老太君躺在下面的那张床上。
她曾经见过两次,老太君从里面拿出过金子或者珠宝。
当时她并没有避开她,所以她觉得可能是因为里面除了这些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但这两天大半个苹斋她都走过了,能去的地方也都去了,实在找不出线索。
床下那个地方,反倒成了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了。
或许这老太太就是反其道而行,故意在她面前露财来试探她有没有外心呢?
还是找个机会找一下为妙。
“这样吧,明日我要出府去侯府的各个铺了巡查一番,我帮你跟婆婆说一声,让你随我出去,届时你便去我家代我看看哥哥,他的伤还未全好,现在又要为皇上办差,我怕他身体吃不消,正好给他送些补品去。”
这话半真半假。
皇上让办事是真的。
但身上的伤未好却是未必。
上次的伤口扯开,也只是皮外伤了,只是看着流血颇为吓人。
卫无渊见苏辛夷吓成那样,也就将计就计,假装伤得很重似的。
卫浅溪身为妹妹,当然要帮着哥哥继续演下去。
“他伤都没好,怎么又要办差,这个皇……”
苏辛夷刚要抱怨这个皇上太没人权了,员工受伤了,还让员工工作。
但转念一想,封建社会,可不就是没人权,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更别说是工作了。
“可我的画还没画……”听到卫浅溪说他伤还没好就要工作,她也有些担心,但是那画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画。
“到了我家,你们一起画也是可以的。”
卫浅溪掩嘴笑了一下,想象着两人一起在书房执笔画画的画面,她好像都能看到自己的大侄子出生了。
苏辛夷也想象了一下那画面,突然有些不忍直视,总感觉这画风不太适合她。
和卫无渊单独在一块儿,她更容易变成一个“车厘子杀手”,情不自禁就会咬上一口。
“我……我还是一会儿回去画吧。”
虽然可以拒绝不去,但听说他的伤还没好,总有些担心,而且这几天她正好也研究出了一款药饮,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但拿去给他试试也好。
现在想想,说不定他的身体就是被没有人权的皇帝给掏空的,长年上班熬夜,好人也得被熬成坏了。
卫浅溪自然没有意见。
于是,两人说好,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如今侯府出了大事,大夫虽说老太君应该没几日便可醒来,但从小便在母亲威严下长大的端靖侯却每日像个无头的苍蝇,整个端靖侯府一下子像是个没有了骨头支撑的烂肉,几乎瘫痪。
而这时,还能冷静帮着操持内务家事的卫浅溪便成了所有下人眼中的明灯。
就连杨氏对她也有几分倚重了。
当她提出要带苏辛夷出门时,杨氏没有任何阻拦,一大清早,两人便坐着马车出了门。
在半路,苏辛夷提着卫浅溪给卫无渊的补药下了马车。
临走时她问:“浅溪姐,你真的不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