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检查。”
“还有,在我们临走前,孩子们还为我们画了一幅画作为礼物。我们主任非常珍视这幅画,一直挂在他办公室里面。”
张婉婷静静地聆听着张思琪滔滔不绝的叙述,然后她温柔地询问:“那孩子们之间的关系如何?他们会不会打架,会不会哭泣呢?”
张思琪凝视着张婉婷,沉思了片刻后答道:“小孩子之间怎么可能不争吵呢?我们在那边忙碌的时候,确实有几个孩子发生了冲突。”
“虽然我不完全理解原因,但据说是有个孩子的玩偶不慎被弄到地上,这让他情绪激动,最终与另一个孩子发生了肢体冲突。”
在临别时,院长妈妈还向我们透露了一个细节:“那个玩偶是我们发现他时,他就紧紧抱在怀里的,就在门口的篮子旁边。他害怕一旦失去了玩偶,他的母亲就无法找到他了。”
“看着我们这些年轻医生困惑的表情,院长妈妈耐心地解释,福利院的大多数孩子都比较内向,很多还患有轻微的抑郁症。”
“他们会将对爱的渴望投射到某些物品上。比如那个孩子,他将玩偶视作母亲会回来的承诺,可能对他来说,那个玩偶比生命还要重要。”
“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忧,随着孩子们年龄的增长,他们会逐渐理解。”
张婉婷此时提出了问题:“思琪,你说福利院的孩子大部分都会有抑郁症状吗?如果没有得到足够的关爱,抑郁症患者会不会产生扭曲的心理呢?”
张思琪带着疑惑的眼神回答:“是的,从医学角度来看,严重的抑郁症患者可能会有自杀的念头。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在这时,张婉婷忍不住泪水盈眶。“思琪,你觉得看到福利院那么多孩子,心里开心吗?”
张思琪毫不犹豫地肯定回答:“当然开心了,就像我们家以前一样,多么快乐的时光啊。姐,你怎么了?”
张婉婷擦去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可是子墨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他被我们带回家后,又经历了什么?我们家有这么多孩子,难道就真的容不下多一个孩子吗?”
“母亲因为子墨失踪而抑郁了好几年。于是我们去福利院领养了天赐。但对于亲生儿子,我们为何变得如此冷漠?”
张婉婷的情绪越发激动,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你知道吗,思琪,我上次拉子墨的时候,发现他的胳膊是如此的纤细。”
“但我们家真的缺少他那份口粮吗?我们家真的缺那一千块的生活费吗?自从子墨来到我们家,我们究竟给了他什么?”
张思琪此时试图安慰她:“姐,别哭了。等子墨回家,我们会对他更好的,好吗?”
沉思片刻,张思琪又忍不住抱怨道:“并不是我们故意对他不好。但他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喜欢不起来。你想,如果家里有这样的人,即使是亲弟弟,也很难真心对待。”
张婉婷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思琪,你记得前年爸爸从国外带回给我的那个礼物吗?”
张思琪轻轻点头回应,“我记得。”
她低下头,继续说道:“那个礼物是我第二天才放回房间的。当时你们都出去吃饭了,只有子墨在家。但他一直在客厅看电视。我从楼上下来后,就带他一起出去吃饭了。他根本没有机会看到爸爸给我的礼物。”
张婉婷的声音带着更深的悲伤,“但是当你们回来后,天赐在子墨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个礼物。因为这个,爸爸责备了子墨,我知道他肯定是无辜的,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我能看到子墨眼中的委屈和错愕。”
张婉婷蜷缩在床上,泪水汹涌而出,“我没有为子墨澄清,我当时心想可能是老六或老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