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身边,一时间周佑宸不知是该庆幸好,还是说运气不好。
未等周佑宸走上前去查探一二时,只见前方迅速杀来一队人马,这队人马穿着考究,凶神恶煞,手中紧握着刀柄,似有人血染着刀锋。
这队人马身后熙熙攘攘地挤着一群围观看热闹的平民百姓,似乎是被这阵仗搞得连手头的活也顾不上了。
一边的老板娘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她只是开门做生意,为什么会让她摊上这些事啊?眼尖的她已经认出来者何人了,只能默默在心里祈祷这个郡王千万不要在她的地盘动手了。
老板娘见势不妙, 偷偷溜了,就连茶肆的小二们也纷纷溜之大吉 ,生怕被这群来者不善的“贵人”要了性命。
一下子,原先热闹拥挤的茶肆,顿时只剩下周佑宸三人与对面这帮持剑而来的猛士,至于同在茶肆的客人们,自然也是寻机跑了。
周佑宸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决定先下手为强,果断开口,“你就是瑞宁郡王吧,你们适才做了什么,我无暇顾及,不过你们打架无辜连累我和我的朋友被扰了兴致,这是不是不太合适?”语气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此话一出,那队人马持刀剑的家丁侍卫齐齐笑出了声,好似以为周佑宸不知天高地厚。
周佑宸并不为这些笑声而动怒 ,但廖必胜第一个不干了,当下冷声呵斥,“青天白日,竟有如此狂徒,毫无道理可言!”
“道理?本郡王就是道理,你能奈我何?”被指责的瑞宁郡王指了指自己,然后痛快地大笑出声,非常嚣张了。
那个砸到周佑宸面前的人此时此刻 终于慢慢站了起来,他捂着胸口,又胡乱擦了擦脸,接着直视着瑞宁郡王,语气不善,“瑞宁郡王,镜月楼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打的,大公子绝对会为我做主。”
“镜月楼是什么玩意?”瑞宁郡王轻蔑一笑,十分看不上镜月楼。
镜月楼不是无名氏,它在江湖叱咤多年, 曾经号称为第一高手的秋归鸿对于镜月楼一样毕恭毕敬,足见镜月楼的底子。
镜月楼最出名的不在于武功多好,反而是这个组织十分擅长运用阵法,当年镜月楼初出茅庐杀出江湖时,镜月楼主人也就十六岁。
如今的沐擎天是板上钉钉的第一继承者,他的天分不比他的祖宗差。瑞宁郡王得罪透了镜月楼 ,很难说有什么好果子吃,毕竟镜月楼的背后,可是有当朝摄政王付简之撑腰的。
多年前,镜月楼无意间救下付简之手下大将卢炳吉的命,这件事原本卢炳吉是准备给点银钱再暗暗派人保护即可报答恩情, 不过, 不知为何,这件事后来被付简之知道了,这才有付简之多次庇护镜月楼的行径。
虽然民间朝野不是没有对此揣测说,代替属下报恩是假,收拢镜月楼势力是真,然而不管如何,镜月楼背靠大树是不争的事实,瑞宁郡王一旦对上了摄政王,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沐擎天手下有你这么忠诚的狗,也是他的福气了。”话锋一转,处处不饶人的瑞宁郡王忽而语气一软,气势一泄,对于那个受伤的青年不再理会,而是转换口吻, 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你镜月楼无理在先,冒犯了他,可到底是初犯,就不多追究了。
不知情者听了会以为瑞宁郡王多么宽容,知情者听在耳中,只觉得欺软怕硬这四个字古之真理,诚不欺我。
周佑宸频频蹙眉,瑞宁郡王从开头到现在,都没有和她正式道歉,还真是目中无人了。
“瑞宁郡王,”周佑宸似笑非笑,“你与镜月楼的恩怨放在一边,你今日无缘无故闯到茶肆,惊吓了我的朋友,这是不是应该由你做个表示?”
话说得很快,丝毫不给对方一丝一毫辩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