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
“我娘那边准备好了吗?”汪梦醒问道。她肯与汪培正虚与委蛇, 那是母亲在汪家,日子过得好避免不了打交道,而今她不再需要看汪培正的脸色了,自然是打开天窗说亮话。
“回小姐,关家那边已经派人和夫人说了,他们到时候会帮夫人出面解决。”丫鬟说到这儿一脸雀跃,终于可以脱离苦海,谁不兴奋?
汪梦醒点头,“好,这件事有舅舅出面,我们就不必担心了,先回去吧。”
这一天总算是到来了,她和娘能光明正大地离开汪家,畅快地呼吸了。
汪梦醒走出来后抬头望天,正是日光灿烂时,相信今后,她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怀着这样美好的愿景,汪梦醒面带微笑,步履轻快地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翻阅书籍。
在花厅里,正在爆发着一场激烈的冲突。
汪培正双目圆睁,怒声道,“我不同意!关氏生是汪家人 ,死是汪家鬼,什么和离?做梦!”
声音之大,快要把房梁上的油漆喊掉几层了。
都老夫老妻了,居然和离,说出去了大家将如何看待他?而且,问玉绝对不能有一个和离的嫡母。
无论是面子,还是利益,汪培正都不愿意和关慎和离 ,他的女人, 就算是死了,也只能睡进汪家的祖坟里,哪有恢复自由身的道理?
“汪培正,你这些年是如何对二妹和外甥外甥女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关慎的兄长关恪目露狠厉,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破天荒地流露出这般凶狠的表情,这也是难得一见了。
被关恪如此一瞧,汪培正气虚又理亏,可输人不输阵,直接硬声道,“我对关氏无论如何也是给足了夫人的体面尊荣,还要我怎么做?”
寻常人谁不是三妻四妾?他才娶一个姨娘,关氏该庆幸了。
按照本朝律法,五品官才允许纳一个妾,汪培正好巧不巧就是五品的小官,这和体不体面没有太大关系,他若多娶小妾, 只能等御史的弹劾吧。
关恪眼皮抬也不抬,讥讽道,“尊荣?我妹妹打从和你成婚以来,你一年到尾与曲姨娘待在一起,你曾想过我二妹的感受吗?更别说,你汪培正自己做错了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就应该知道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又意有所指。
反正汪培正气得脸红脖子粗,差点要抬手指着关恪的鼻子破口大骂了,不过他也有几分理智,关恪官位高他太多,堂堂礼部侍郎想拿捏他一个五品小官 ,易如反掌。
只是……
汪培正心里作呕, 面上表示,“关恪 ,你说我做错事,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对关氏做过什么。就算是我偏爱曲姨娘,也万万没有谋害发妻的道理吧。”
说完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不愿受辱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关恪故意为难她,给他泼脏水之故。
关恪不吃他这一套,冷笑道,“汪培正,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是不是忘了,在梦醒出生后不久发生的事情了?”
此话一出,原本理直气壮的汪培正顿时垮下脸,眼神飘忽不定, 不敢直看关恪。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陈年旧怨了,当初汪培正要死要活地非要娶曲姨娘为夫人,汪阁老不答应,之后汪培正又试图与关慎言明一切,望她主动退出,让出正室夫人一位。
然而怎么可能?关慎当时怀了汪梦醒,又生了长子汪逸晋,她要是成为下堂妇,她的孩子岂不是沦为笑柄了?
关慎严词拒绝后,汪培正便恨上了关慎,认为关慎爱慕虚荣, 又自命清高,霸道蛮横,外加上曲姨娘隔三差五地在他面前若有若无地流露出为人妾室的苦楚辛酸,汪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