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我罪有应得,我该死,我认罪,你凭什么就能逍遥法外?只凭你厚颜无耻又死不认账吗?”
别的不说,章碧柔这席话还是讲到了大家的心坎里。若真坦坦荡荡,何须杀人灭口?说穿了,这个男人畜生不如,人面兽心,连人都称不上。
外面围观百姓议论纷纷,话里话外皆是不齿何应全的所作所为。
“好一个何尚书,”罗毅已经忍不下去了,开始骂人,“何尚书,你要真不喜欢妹妹, 我们也不会非逼着你娶了她,我们罗家还不至于那么不讲道理。”
这个男人一边看不上,一边又要娶,真真是自私自利。
“不仅是章夫人能作证,是何尚书毒害了我的母亲,还有一个人能作证。”见时机成熟,群情激奋,何秉昭不紧不慢地把她的后招露了出来。
还有人?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萧言白是看出来了, 安德郡主这一次是万事俱备了,想必是很早之前就在谋划此事了。
在座的各位心思各异,罗家人气恼之余,更多的是一种对何秉昭的心疼。该是平日里过得多么不好,才会这般心思缜密,老成持重。
何应全心里已然不能用惶恐疑惑形容了,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窜上,延伸到四肢百骸。
“带证人。”萧言白发话,无人不从,外头很快就走入一个粗布穿着的老妇,脚步稳健,沧桑衰老的一张脸,那双眼睛有点失去焦距,皱纹爬满了一张脸。
何应全定睛一看,半晌缓缓才开口,“你是……赵嬷嬷?”
“原来老爷还记得老奴。”赵嬷嬷朝着刑部尚书和周佑宸他们行礼过后,转过头来,语调平静地说了一句。
赵嬷嬷是跟随章碧柔多年的老人了,前些日子因年迈主动告老还乡了,没有继续待在尚书府里伺候章碧柔。
章碧柔倒也大方,给足了一笔银钱打发了赵嬷嬷。这会儿赵嬷嬷出现在此处,实在是不可思议。
“你怎么在这儿?”何应全六神无主。
赵嬷嬷那是章碧柔的陪嫁嬷嬷了,尚书府的诸多内情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赵嬷嬷是平民,早就脱了奴籍,在外头正正经经做人,不似章碧柔的其他奴婢跟着章碧柔做事。
自打何秉昭归府后,赵嬷嬷一眼瞧出,大小姐绝对不是善茬,出于谨慎从事的原则,赵嬷嬷寻了机会,与章碧柔告辞。
正好,章碧柔因与赵嬷嬷意见不合,又逢赵嬷嬷办事不力,被何秉昭抓住把柄,落了章碧柔的面子,主仆彼此不快,章碧柔没有多挽留就打发了她。
原本赵嬷嬷是不想告发何应全的,奈何她的孙女跟着章碧柔,章碧柔被休,她这个丫鬟也被杖毙了。这笔账,赵嬷嬷无法说服自己视若无睹,是以出面告发何应全,她心安理得。
“老奴今日出面,是为命苦的先夫人和大小姐大少爷申冤的 。”赵嬷嬷不看何应全的眼神,开始诉说她所知道的真相 ,“先夫人嫁进来没多久,我家小姐就当了老爷的姨娘。小姐得宠,先夫人被冷落,当时小姐想当当家主母,于是对先夫人下毒。当初小姐办这件事时,老爷不知情,后来郎中发现了问题, 小姐想灭口 ,被老爷撞见了,但什么都没有说,也不曾管过先夫人,先夫人病重到去世,他一次都没有去探望过,就连先夫人的丧事,都是老夫人看不过眼,主持操办。之后,先夫人去世,大小姐因守孝被老爷送去庄子,一待就是五年。这五年里, 庄子里的下人抢走了先夫人的嫁妆,用尽各种方法欺负大小姐,要大小姐洗衣绣花,若不做就变本加厉,更不让大小姐好过。吃得也不好,棉被也是发霉的,炭火都烧不起,那个时候,老爷和小姐在府里锦衣玉食,对大小姐不管不问。当初大小姐写了书信给老爷, 老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