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玥说的话实在可怜,好像是一只鸟儿被锁在笼子里,她说想出去看看,可以在脚下拴上绳索,绝对一拉就回来。
猎物对狩猎者的保证,是惶然失措下的恳求,实际没有几分可信性。
宁如颂不想让她出宫,他不想有任何的意外,可是她揽着他的腰,吻他,求他,他便产生了一股急切,那便是答应她,这与他的理智不符合。
贺玥又唤他,以楚楚可怜的情态,“殿下,可以吗?”
可以吗?宁如颂想回她不可以,你得柔顺的待在东宫,他念她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找。
他的掌控欲向来很病态,贺玥总有想出宫的心思,他一直都很清楚,他甚至时常想要不要下几个套,让贺玥主动的钻一钻,然后借此罚一罚,让她彻底断了念头。
可到底还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怜惜,他当真怀疑贺玥给他下了蛊,抹了毒,他竟然也会有心软的时候。
奇了,怪了,很烦人。
宁如颂直面她的内含忐忑的眼睛,先理智一步启唇,“好。”
贺玥笑的欢愉,眉眼弯起,露出了齿贝,秀毓明媚。
“多谢殿下!”贺玥的音调也上扬几分,“臣妾最喜欢您了!”
“嗯。”宁如颂胸口仿佛被人敲了一棍,有些酸麻,有些痒意。
不对头。
他将贺玥按倒在床上,将雅隽的脸埋在她的领口处,隔着衣裳微微咬了一口,不重,但是贺玥被惊的腰微弯起来,宁如颂就顺势环住这恰好的弧度。
看着她失态的神色,宁如颂才舒缓了心神,这才对。
可能因为明日能出宫的缘故,贺玥难得的没有喊疼喊累,让宁如颂的兴致越发的高。
这一夜叫了三回水。
…………
白府里红绸高挂,小厮在外头迎客唱词。
“于大人到!”
“冯夫人到!”
还有好多人没到,但是礼到的。
来往的朝臣和高门贵妇也不少,男子去正堂,女子去后院。
一辆雍贵不凡的车毂停在白府门前,后面跟随的侍卫在车下放了脚凳,两个清秀的绿衣丫鬟先行下马车,撩开车帘,其中一个伸出手,“夫人,我们到了。”
车上探出一只涂着丹蔻的素手放在丫鬟的手上,然后一位衣着华美,容貌艳绝的妇人下了马车。
价值千金的织缎锦罗裙,外罩软毛翠纹斗篷,白色软毛在颈部围成一圈,衬的那张芙蓉面更加的年轻,想来这位妇人年纪不大。
小厮一见这番行头,就知道是贵不可言的人物,连忙迎了上去,弓着身子,“请夫人安!”
小梨子递上宴请的帖子,小厮连忙吆喝,“贺夫人到!”
贺这一姓还挺常见,朝中就有好几个姓贺的朝臣,倒也没人把她往太子妃身上想。
“您往里面请!会有丫鬟带路!”
贺玥颔首,跟着带路丫鬟往后院走去,小桃子一路贴心的搀扶着。
贺玥其实腿都有些打摆子,心里又将宁如颂拖出来唾骂了一顿,要不是冬日里衣裳严实,她都没脸出来见人。
呸!被色欲迷了心窍的男人,哪配得上他那张清心寡欲的脸。
走到回廊时,恰好是新郎官白回显往正堂赶去,去了胡须,瞧着倒是清俊。
他步履匆匆,见到贺玥时惊愕万分,就要跪下行礼,贺玥声音冷淡的打断他的动作,“祝贺白大人大婚,我夫家姓贺。”
白回显是个聪慧人,连忙改为拱手行礼,声音谦卑,“贺夫人安。”
他微垂着眼,以彰显恭敬,“贺夫人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