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偃也才想起来,秦家明面上有不少当铺呢,他不由说道:“我也去看看。”
秦婉给陆偃置办的东西,许多都是经过秦家置办下来的,上面甚至都有秦家的徽记,因而当铺伙计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伙计一面派人去给秦婉送信,一面询问东西来处。
村民不是很高兴:“我们正当途径来的,当不当吧?”
“自然是当的。”伙计报了价,这么多东西写当票都要一会儿,若真是偷盗来的,也够时间来人了,更何况,这几人也跑不掉。
陆偃看向伙计:“我给他们的,死当就行。”
伙计看向陆偃,把人认了出来,当即也不再拖延时间,直接写了切结书,把银子给了:“既然是陆公子出面,那就没那么多麻烦事儿了,一共一百两银子拿好。”
一百两!
几个村民欣喜若狂,这能建多少房子呀?村子里建房子,哪里用得着那么多银子?最大的花费还是在请人吃饭上。
以及后面置办家什上,至于建房子所需要的石头,木料都能从山上寻来,几两银子便可建起一间房了。
这100多两银子几户受灾的人家分一分,那真是一夜
之间,就彻底翻身了呀。
几个村民喜滋滋的走了,陆偃牵着马走向知府府。
秦婉一直在忙,不过睡了一个时辰又起来了,接到陆偃进城的消息也没着急,直到有人来报,他进了知府衙门,这才让人过来。
秦婉看他这一身鞋印儿以及一身伤皱眉问:“白氏呢?”
陆偃说:“死了。”
秦婉盯着陆偃,分辨他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怎么死的?我不是跟你说了,想活命就抓活的。”
秦婉倒也不是想救他的命,而是活着的白晚意对于大周更有价值。
如今她的思维,已经不再放在仇恨上了,而是站在一个皇后的角度,一个治国者的角度来看白晚意,留着她一条命,绑在工部卖命,比让她死,更能发挥她的价值,而一心向往自由的人,一心想要追求自我价值的人,把她囚禁一辈子,对于她而言,才是最大的惩罚吧?
陆偃把大致的情况说了:“当时,时她逃到那个村子,她在那边存放了许多炸药,我要抓她回来,她不肯。打斗之间打翻了灯油,引起了爆炸,我往外跑的时候把她给拽了回去,她就被炸死了。”
秦婉想
过白晚意的诸多死法,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被她自己的炸药炸死的,而且还是被陆偃给拽进了炸药里。
秦婉蹙眉,看着陆燕问:“你把他拽回去的?”
陆偃点头,看着秦婉的神情,再没了以往的不甘以及自以为的深情,他神色平静地伸手比划一下:“她要跑,她抓着门框,门就那么窄,她出去我就出不去,所以我拽了她一下,她的抓着门框一起往后飞出去,就把压在炸药了身子下面。”
“我把她给拽了回去,所以我跑出来了,所以她就被炸死了,东一块西一块,最后还缺了几块儿骨头,我捡了许久,村民们也帮忙找,可尸骨就是不怎么完整。”
秦婉想了想说:“你去找左军都督,其余的事情等回京,禀明父皇再说。”
陆偃点头,抱拳行礼:“草民,告退。”
说完,他方才转身出去。
桃夭跟他擦肩而过,瞥了他一眼,说:“太子妃他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
秦婉就把白晚意的事情说了。
桃夭惊讶:“小姐信他不成?”
“信不信的,总要调查一下,那么多的炸药运进村子里,总会有人瞧见,死的是不是
白氏,总也有人能看见。”秦婉淡淡道。
桃夭便笑起来:“若果真是她,那可真是报应。她跟四皇子造反,用炸药炸死了那么多人,如今这样的死法真是死得其所。”
秦婉点头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