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将领一瞧是老王爷跟安王两个小老头,就往他们车上瞧:“王爷,您老这是干嘛去?”
“钓鱼去!让我们过去!”安王抓着缰绳一脸不耐烦。
守城将领又往车里瞧,琉璃窗上没有挂帘子,里面到底有没有人一目了然,他笑呵呵道:“就您二老去啊?小厮侍卫丫鬟也不带?”
“带他们干嘛?碍事儿!”老王爷不耐烦的挥手。
守城将领亲自拉着他们的马车往外走,又顺口搭话:“如今城里戒严,好进不好出,您二老是要留在庄子上,还是晚上回来?”
“我要是半夜三更回来你给我开城门?”安王吹胡子瞪眼地问。
守城将领干笑道:“小人也有小人的职责,您别难为小人啊。”
守城将领恭恭敬敬地将两个老王爷送出城,后头排队的百姓们不干了:
“凭什么他们能出城?”
“我们也要出城!”
“攀附权贵!恶心!”
守城将领压根就不带搭理他们的,刀一亮,就没人敢叫嚣了。
老王爷跟安王出了城,直接去皇庄钓鱼,两人技术还不错,钓鱼也不分伯仲,气的两人又大吵一架骂骂咧咧地走了。
走出皇庄,已经换了一身老农衣裳的老王爷跟安王对视一眼,哪里还有刚才的怒气?
两人对视一眼,老王爷瞅瞅安王的腿脚:“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还能骑的动马?”
“我怕你骑不动。”安王嗤笑一声,两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京郊。
秦柏自郑南府外打探了消息,一路往冀州城内急奔而去。
冀州城距离京城只有半日路程,是进京必经之地,谢清跟秦柏两人追索四皇子消息,又查探各处大坝情况,生恐四皇子做手脚炸了大坝,这段时间都在冀州周围奔波。
冀州府内无论南北城镇,抵达京城最多也只要半日路程,因而冀州城也担负着拱卫京城的责任。
京畿一带,也指整个冀州府,外地进京的人,基本都会说到了冀州就算是到了京城了。
谢清就在冀州府内一处民宅,他看向秦柏:“外面什么情况?”
秦柏沉着脸道:“如今外界传言,太子佣兵造反,挟持了各处城池,陛下病重四皇子监国。太子,你现在不能露面。”
谢清还在担心秦婉:“她在南方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秦柏说:“她有陛下给的兵符,可以随时调动各地军队,您不必担心她,还是想办法稳住朝中局面,不然婉婉在外面也艰难。”
“对。余先生呢?”谢清问,他但凡出宫,身边必定跟着余先生。
余先生也才刚回来,还没进门就听见太子找他,连忙两三步进门,道:“太子,我刚回来,今天府城已经张贴了海捕文书。”
余先生手里抱着一个包袱,进门就打开来:“这是我刚买的两套衣裳,你们两个赶紧乔装改扮进京去。好在现在在外头的是太子妃,只要太子您在京城稳住了,太子妃那边就是安全的。”
谢清拿起衣服换上:“如今进城一定会戒严,我们怎么进去?”
余先生不知道,只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回京郊的。至于如何进城,我们再看看,万一京城没有戒严呢?毕竟现在太子可是在南边巡边,他们全城戒严,不是自己心虚吗?“
谢清一想倒也是,他跟秦柏一起换了衣服,发髻也打散了重新梳,戴一顶斗笠,打扮的好似普通的农夫一般,穿着自己最好的衣裳,来城里贩卖一些家里产出。
余先生留在冀州城处理后继事宜,谢清跟秦柏策马急奔京城。
行至京郊外一个岔路口,两人就瞧见路边停着一辆马车以及两匹马。
秦柏多看了一眼,就见马车内一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
“吁!”
秦柏勒紧缰绳,谢清见状也连忙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