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最喜的是烧刀子,在秦家,便是女子也喝得这些。
在场的人,除了主事的向氏喝的少了些,便是武氏都喝多了,一个两个地或搀或抬地都弄走了。
向氏又让人给秦婉煮了醒酒汤,在宴客厅这边醒醒酒才放人回去。
秦婉喝多了,脚步有些打飘,在蓁蓁跟宜嘉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摇摇晃晃回自己院里。
蓁蓁还有些担心:“小姐,要不让婆子抬个轿子吧。”
“不,我要走回去。”秦婉酒醒了大半,就是脚还不太听使唤,她眯眼看着前方的路,难走,可家人在身边,再多的艰难险阻她都不会怕!
“我不怕!哈哈哈!”
秦婉仰天大笑,看到前方似乎有人,抽出路边竹棍挽了一个剑花:“哪里来的歹人!胆敢擅闯我宣武侯府!纳命来!”
秦婉摇摇晃晃往前刺去,没成想来着功夫还挺高,她几次出手没摸到对方衣角,有些急了,大喊:“来人!抓刺客!”
“好了!别借酒撒疯!”
秦湛老胳膊老腿儿跟她闹了半晌,瞧着她越发醉了,抽走她手里的竹棍反手抽在她手背上。
“疼!”
秦婉惊呼,酒也彻底醒了,她抱着手直吹气:“祖父!太疼了!您也不知道轻点儿。”
秦湛横她一眼:“轻点你也醒不了酒!走跟我去书房。”
秦婉瘪了瘪嘴悄摸做个鬼脸,不情不愿地跟上秦湛的脚步。
蓁蓁跟宜嘉对视一眼,笑起来,自家小姐这般模样才鲜活。
书房。
秦湛让秦婉关上房门,让蓁蓁两人在门口守着。
秦婉不解他为何这么谨慎:“祖父,什么事儿?这么神秘?”
秦湛示意她坐下,问:“你跟太子怎么回事?”
秦婉弯腰还没坐下,闻言不敢坐了,老老实实站好,委屈又愤怒:“那白氏推了我,害我险些从楼梯滚下去,太子不过路过扶了我一把,陆偃这个狗男人就说我跟太子有染,我看他就是想休妻找不到借口!胡乱攀咬!”
“那怎么皇后都知道这件事了?”秦湛又问。
秦婉瞪大眼:“祖父,您这都知道?”
秦湛哼哼一声:“多新鲜,皇后乃是继后,自古后妈有几个好的?为争家产都能把原配的孩子毒死,更何况这可是偌大的江山。”
“皇后若不是太子的亲姨母,只怕他也活不到这么大,可即便如此,太子也被养废了。这小子自小就调皮,那时候也不多加引导,以至于越长越不堪,到处惹是生非,自十二三岁上就一直被御史弹劾,废太子另立储君的呼声一直可都没有休止过。”
“如今太子这么大年龄了还未成亲,身边贴身伺候的人都没有半个,除了他名声不好,未尝没有旁的原因。”
秦婉听着祖父絮絮叨叨,回忆着今日在宫里的情形,皇后与太子看似和谐,实则明里暗里已然交锋数次。
不过上一世的时候,太子似乎不是如今这般惫懒模样。
秦婉拧眉细思,又想起在一品阁时,太子那只很稳的手,像是常年习武之人才有的力道,两辈子她都没听说过太子习武,可见他瞒的极好。
秦婉忍不住说:“其实太子也没那么不堪。”
秦湛撇她一眼,却不想再多议论朝政,只细细叮嘱她:“太子如何不是我等可以议论的。我们秦家如今是明哲保身,你和离归家其实也正是时候,陆偃他大胜回朝,等着拉拢他的人多得是。”
“几个皇子定要想方设法地拉拢他这个新贵,钱权不行那就用女人,如果不是这平妻一事闹的,估计早就有人要送妾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