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门被拉开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谢商言横抱着沈念欢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林立刻上前，扶着门框：“五爷。”
“嗯。”
谢商言偏头看向秦放：“里面交给你了，收拾之后联系陈林，他会安排你后面的工作。”
秦放眼观鼻鼻观心，没有抬头：“是，五爷。”
等他走进靶场，才发现，整整一盒的子弹只用了几个。
沈念欢埋首在男人怀里，双颊绯红一片，她手指紧紧攥着男人衬衫领口。
早知道就不答应他继续了。
时间是很多，他也没有做什么让她腰疼难受的事。
可是一想到刚才在里面的场景，她就忍不住腿软。
陈林把车开到门口，替两人拉开车门。
谢商言微微俯身：“车来了，先上车？”
沈念欢埋在他怀里的脑袋又深了几分，声音带着几分沉闷。
“你别说话。”
“好。”
知道她害羞，谢商言顺从答应。
一上车，沈念欢就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
“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下。”
男人幽深的眸底透着愉悦：“嗯。”
“睡吧，到了叫你。”
沈念欢感觉到一个结实有力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她整个脑袋就歪向了另外一侧。
“我不做什么。”
“靠窗睡觉不舒服，换这边吧。”
他的声音低沉，诱惑。
沈念欢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只能顺着他的力道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太累，还是车里温度太合适，沈念欢勉强维持着的精神，在几分钟后溃败。
谢商言一手环在她的腰上，一边将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靠，让她换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他低头，视线落在她泛着水润光泽的唇瓣上。
呼吸微咽。
自从对沈念欢告白之后，他从未掩饰过自己对她的渴求。
这不只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
他以为自己可以克制，但是这克制换来的是更为强烈的反噬。
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对她的渴求已经变为一种可怕的独占欲。
他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要她的眼里只能有他一人。
他要她永远无法离开他，哪怕为此他用上各种手段，宠骗哄诱，甚至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就算她会恨他，他也不在乎。
万幸的是，到现在他不需要用上那些强制手段，他能感受到，她在尝试着，打开她的心防，虽然缓慢。
他抬起手，缓缓抚过她的熟睡的眉眼，小巧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她娇嫩的红唇上缓缓摩挲着。
突然他眉心氤氲起一层冷意，她那样娇媚的姿态，谢思翰是不是曾经也见过？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里出现，就像是野草扎根，难以除去。
突然，怀里的女人眉心皱起，呢喃着：“唔……不要了……”
“谢商言你对我那么好做什么？”
男人的手指顿住，不敢妄动，深怕惊醒了她。
可女人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调整到一个让她感觉更为舒服的姿势，便又是沉沉睡去。
谢商言泛冷的唇角微微勾起。
想再多又如何。
她想要的，他给。
伤她的，他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