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肖响陪温父喝了点酒。
男人一喝酒就话多,尤其经常在酒桌上谈生意的。
温父提起温蔷薇,一百个摇头。说她是个倔丫头,脾气阴晴不定,老觉得和家里人都隔了层什么,“不过说来,也是我们对不起她……”
周萍:“温长贵!”她轻喝,示意他不许再说下去。
温长贵喝酒一上头,脾气就容易上来,他不依:“我就要说!”
男人噔地放下白酒杯,小有气势地与女人抗衡:“小时候她一犯错,你就老让我去做坏人。让我骂她女儿没用,生了也是别人的,说要把她扔出去!以为这样能吓唬她。可要不是她把这些话真听了进去,如今能和我们大眼瞪小眼、十年不回家?”
她在本城念的大学,可宁愿住宿舍也不回外人眼里的金屋。
毕业没多久,她利用画漫画的稿费租了间逼仄的公寓。第二年,她粉丝增了一点儿,自费举行画展,遇见肖响。如此算来,确实是十年不曾踏足家门。
温蔷薇没细算过,也没想到还有儿时这茬,怔了怔,肖响和温阳也是。
周萍胸脯起伏,气不过地看着丈夫。
温阳:“弄半天是这样,我说她咋对男的这么有敌意。小时候就爱揍我,还喜欢和男生掐架。”
“温、阳。”
这下轮到温蔷薇咬牙切齿。
拜托,她在肖响面前虽然一直张牙舞爪挺自我,可也没到撒泼的地步。现在老底儿都揭了,回去肖响更笑话她。
好好的一场见面大会,最终变成批判大会。
温长贵怪周萍,温阳怪温蔷薇,温蔷薇怪整个温家……
肖响出来解围:“都过去了。”他语气诚恳地说:“从今往后,蔷薇有我爱护。不管她任性也好,不讲道理也罢。既然我选择了,就会坚信自己的眼光。二老放心。”
冷不丁听见肖响给态度,温长贵闷头自己干了一杯白的,半张脸通红道:“老实讲,就算你对她不好,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不过肖总——”
肖响闻声望过去,看见温长贵的眼睛也发着红:“有时候,父母为儿女,也是敢鸡蛋碰石头、以命搏命的。”
要不是小时候那档子事,犹如利刺一直插在心里,温蔷薇差点都要为这样一番话感动了。
可她暗自掐了掐大腿,将刚涌上眼眶的一点热意逼回去。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她起身叫肖响,一把捞过包包挂在肩头,看着男人说:“你刚回国,别喝那么多,早点回家休息。”
肖响听劝,顺着被她拉起身,与温家人告别。
回去的时候温蔷薇开车。
她记得他上次说喝酒的人吹不得风,于是特意将车窗全部升起来,关得严严实实。
肖响应该也想起了那件事,忍不住拽过女孩一只手,亲热又暧昧地揉捏。
温蔷薇娇嗔着推开他,“别闹!开车呢。”
“没闹啊,就是在‘开车’。”肖响语气朦胧,特意让温蔷薇想多。
“咦,真是邪恶。”她嫌弃地挥了几下手。
肖响觉得她举止神态实在可爱,脑子一热,便凑过去在女孩脸颊印了一个吻。
车里的温度刚好,蓝牙播放着调子柔和的小众英文歌,柏油马路畅通无阻,外间灯光辉煌,隔壁坐着眼里只有她的肖响……
温蔷薇实在想不出,还要什么样的日子,才能比此刻更好。
婚期定在两个月后。
既是世纪婚礼,自然选酒店的事情要很快提上日程,因为有太多需要准备。
为了怕温蔷薇没头绪,肖响将肖书桥安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