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温蔷薇反客为主,一时还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就这么尴尬地坐在肖响身上。
肖响享受地枕着脑袋,“你行你来。”他乐得轻松。
“我来就我来。”她不认输,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吻,从男人的嘴唇到耳根。
衬衫的扣子早就在纠缠时弄掉了好几颗,温蔷薇没怎么费力气,一双小手便钻到了衬衣里进去。
或许是温蔷薇被空调喷了一路的缘故。尽管仍站在夏日的尾巴尖儿上,她的一双小手冰凉,像两个小冰袋似地熨着肖响。
肖响身体里还有酒意催发后的热度,这冰与火的交锋,顿时让他惬意不已,车里的温度也跟着上去了。
他本来没那意思的,只想吓吓温蔷薇。
或者说他内心深处有那层意思,但知道温蔷薇素来容易不好意思,在家里不关灯都要闹半天,没想过勉强。谁知这小妮子气过头了,自动上钩。
肖响在这方面很会勾引人的情绪,不用猜也知道他有过很多女人。但温蔷薇现在没脑子在意这些,一心只想着这回以后,从此两人毫不相干。
温蔷薇的主动让肖响惊喜。她挑逗,他也没闲着。男人借着酒劲,行为野蛮、肆无忌惮。
末了,
“你舍不得。”他一边轻拍着还没回魂儿的人,一边嗓音低哑说。
温蔷薇尚且喘气不匀,但鼻子还是很没出息地一酸。
她强迫自己离开肖响的温度,开始整理衣服。
刚才那一遭用完了全部的力气和矜持,理智回归。温蔷薇降下车窗,头顶的星子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起来。她听着蝉鸣鸟叫,好不热闹。
温蔷薇闭眼,似乎想用心记住这个夜晚。
再睁眼,“我是舍不得。”她不再嘴硬。
肖响扯唇,也跟着坐起来,展开双臂想亲昵地抱抱她。可温蔷薇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但我不得不。”
那晚,肖响还是没回槐墅。
温蔷薇的坚持让他大为恼火。哄也哄了,醉也装了,忙也帮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于是冷硬地散着脾气说:“送我去公馆。”
温蔷薇没勉强,默不作声将他送到嘴里的公馆。
那是肖响还没认识温蔷薇以前常住的地方,装修风格十分现代化,且线条锋利,犹如他在外面给人的感觉。认识温蔷薇以后,因为她喜欢,两人才在槐墅扎根五年,仿佛那已经成了他们的爱巢。
现在看来,槐墅也是肖响专门为温蔷薇打造的。
他知道搞艺术的喜欢这种调调。所以为了捕捉她这只小猫,肖响下过真功夫。可惜小猫长爪子了,要离开他,去见外面天高云阔。
公馆的三楼是主卧,电动开关窗设计。窗外单独辟出了一个小平台,有个无边泳池。
肖响心里有气,越气越热,越热越气,陷入死循环。他干脆和衣跳进泳池,游了两圈后,总算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
他一直搞错了方向。
肖大少被一池水激得幡然醒悟。
他总是想弄明白温蔷薇坚持分手的原因。然而,不管什么原因,反正是他惹到了她。要哄回来的最有效方法,不是道歉,而是让她也有产生那种自己犯了什么错的心情。
犯了什么错呢?
肖响开始冥想,而后大半夜给肖书桥打去电话。
半夜,温蔷薇收到肖响的讯息,简洁的三个字:“半个月。”他说。
两人约定好好过完半个月,不拌嘴,不闹矛盾,安心享受最后的甜蜜,而后各自天涯,也算给这五年一个交代。
温蔷薇根本用不着思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