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更是大手大脚,有今天没明天地。但也因为心态好,她的脸与那些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相比,完全没有痕迹。
“够了够了,”尤知晓拉住似乎在发泄什么的温蔷薇说:“家居用品我用不着,肖书桥刚差人换了批新的。”
温蔷薇这才作罢,转头却又看上了正在搞活动的金店,“你说的,黄金保值,去看看?”
尤知晓怀着心事,连她最喜欢的东西也没了兴趣,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
一个说:告诉她,别让她被渣男蒙在鼓里。现在年轻,还有重新开始生活的余地。
一个说:拆人姻缘下地狱。别人的感情,怎么处理是别人的事情。你可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最后第一个小人打赢了,尤知晓拉住温蔷薇的衣角——
“蔷薇姐,我们找地方坐坐?我有话对你说。”
咖啡店。
尤知晓生怕自己后悔,用最快的速度把来龙去脉向温蔷薇阐述了一遍。
温蔷薇喝的果汁,她微微埋头,咬着吸管沉默了一会儿问:“漂亮吗?”
尤知晓:“我没见着。不过大哥身边的女人,姿色肯定不差?”
温蔷薇居然笑了下,“我不就是例外?”
尤知晓无语,“你对自己的认知不够清晰——不是,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温蔷薇唇边的弧度更大了,“好啦,”她反过来劝慰小丫头:“逢场作戏,没什么的。我没天真到,期望肖响这样的人,一辈子身边就我一个女人。实在不行,他哪天开口甩了我,换你养我?反正肖书桥也有钱。”
“养你没问题,可是,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尤知晓细细打量对面的女人,企图从她脸上找到蛛丝马迹,“你这么淡定,仿佛心里对大哥一点爱意也没有……”
爱……
这个字眼,对如今的她而言过于奢侈了。
十八岁那年,邹时了为了给她过生日才回的响城。是她爽约了,是她让他在雨中苦等一晚。如果她拼命抗争,宁愿摔断腿也要从封锁的三楼跳下去,或许邹时了不会死……
她对邹时了,除了年少时最纯粹的情意,还有可铺天可盖地的愧疚。
自他之后,她觉得自己不会爱了。
至少此刻,她并不想评断自己对肖响究竟是什么感情。
因为打一开始,她接近肖响的动机就不纯,凭什么要求肖响干干净净?
“况且,我看着也不像逢场作戏呢。”
尤知晓慎之又慎地加上一句:“响哥特意招呼肖书桥,给那女孩安排工作。他们这样的人,最擅长的是用钱解决问题。安排工作?蔷薇姐,你懂的。”
温蔷薇杯底的果汁顿时喝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