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并非是沈鹤这般的异性王。
认罪书里写他不过是为财,可江、湖、泮三地乃是大煜朝最富裕的三州,若是连他都缺钱的话,那整个大煜朝岂不是人人都缺钱?
这样的认罪书其实在姜娇儿看来,不过是糊弄一场。
只可惜,人已经死了,事情到这里,也只能结束。
湖州藩王的尸体运送回京,江、湖、泮三地眼下空出两个藩王之位,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这两个位置之上。
中秋来临,沈鹤带着王府众人前往庄子上。
庄子在平阳村,距离正源府有小半日的路程,王府一行人抵达的时候,刚好日落西山。
村长准备好了饭菜,庄子里也都打理好。
此次平阳村举办中秋宴会,游船赏月唱戏其实都跟村子里的习俗有关。
据说平阳村有一个流传的习俗,但凡平阳村内有百岁老者过寿,便要全村大肆庆祝,开花船,唱大戏。
今年赶巧,村子里有一位老先生满百岁,赶上了中秋时日,村长就在开花船的基础上加了一项赏月。
没想到迎来了沈鹤和姜娇儿。
中秋盛宴,举家团圆。
由村子里举办流水席为老者庆生,姜娇儿和沈鹤也送上了厚礼。
众人坐在岸上,看河水流动,看月圆星稀,听人唱着月圆阴晴与家人相伴。
阖家团圆的日子,行宫里自然也是热闹非凡。
陛下宴请朝中大臣共同赏月,其乐融融。
而此时,泮州。
泮州王却并未在府中,而是来到一处民宅,宅子里住着两个老者,见到他恭敬行礼,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泮州王走向了两人相反的厢房里面,厢房里烛火通明,偌大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供奉着几张牌位。
泮州王挨个上了香,添了烛,然后从篮子里拿出新鲜的瓜果摆放上。
他面前的牌位上写着“李执”两个字,李执的牌位和其他几位比起来,一眼就看得出是崭新的。
泮州王兀自倒了杯酒,喃喃自语:“如今就剩我一个了,你们该走的都走了。”
“或许很快下一个就是我了。”
泮州王坐下身来,“当初我就说了,让你们不要相信他,你们偏偏不信,如今可好了,只怕是魂魄都不能堕入轮回转世投胎!”
“你们总说我懦弱,没主见,胸无大志,可你们又哪里知道,我不是不清楚,我正是因为看得比你们更透彻,所以才害怕!”
“才害怕……咱们这位陛下!”
泮州王不由自主地哽咽起来,手里的酒喝完又斟上一杯。
“这些事儿我藏在心里很久了,哪怕是对你们,我也不敢说。”
“我每日都惶恐不安,唯恐自己梦魇时说漏了嘴,我以为只要我守口如瓶,只要你们谨小慎微,一切就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可我没想到啊……我们都错了。”
“他是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