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死殊搏才活下来,可即便是这样,也有很多同伴丧命。”
“我们东躲西藏,每天都在和狗县令的人拼命,他派了无数波人来杀我们,要不是三哥,我们早死了!”
他们被逼无奈,知道这么躲藏下去不是办法。
若只有他们也罢了,可身后还有那么多妇孺孩童,不能将他们的性命至于不顾。
被逼到了绝境,他们才想明白,只有反击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最后是三哥摸进县城里刺杀县令,平县县令这才害怕起来,也顺势躲起来了。
姜娇儿与沈鹤想过,这城里出现这样的情况,肯定会有许多难民遭受非人的待遇。
可却独独没有想过,一方城池的父母官会对自己的子民赶尽杀绝!
他们甚至不敢想,如果不是三哥等人拼死搏斗,这座城是否还有人会站出来说话。
“我根本就不怕死,我答应过死去的兄弟们,早晚有一天,取狗县令的首级为他们报仇雪恨!”
三哥对着县令吐出一口口水,扭曲的笑容让那张布满刀疤的脸更加狰狞。
姜娇儿狠狠吸了口气,提起裙摆一脚踹到县令胸口:“你真该死啊!”
“寒窗苦读考取功名,不求你有所建设作为,但至少心存仁善,庇护一方百姓。”
“你倒好,不把人命当回事,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姜娇儿狠狠吸了几口气,脸上因生气而泛起潮红。
“诸位放心,我们不会让这狗县令好过的!”
沈鹤将她拉到身侧,替她顺了几口气,目光凌厉地盯着他。
“区区一个县令,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草菅人命,他敢不把百姓当回事,这官也自然做到头了。”
“想来是有人护着他头上的乌纱帽,给他兜底。”
县令脸上划过一丝慌张,“就算你们知道又如何?你们斗不过知府大人的!”
“是,琼州州府的确发了告示,水地滚真正的爆发地在南宁,是南宁知府看中了平县这块地,把水地滚引来的!”
“你们纵然知道又能如何?区区一介草民,也敢与官斗!”
“不怕告诉你们,知府大人的头上可是有人的!”
都成这副模样了还如此嚣张,难怪这平县的百姓们对他恨之入骨!
姜娇儿自诩脾气算顶好,可看见这狗县令也恨不得踹上几脚,打几巴掌!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沈鹤面色沉沉,“刺杀朝廷命官是死罪,殴打朝廷命官也是重罪,可若事出有因也情有可原,更何况是他先草菅人命的。”
沈鹤扬手,拉着姜娇儿走出客栈。
四名侍卫跟上来,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门。
客栈里头三哥最先反应过来,操起拳头就往县令身上砸!
只要不打死,就情有可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