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洪泽虽然受伤,但是神智还算清醒。
“这伤口,的确古怪。”
拓跋洪泽双眸微眯,不自觉想起今日城门处那怪异的女子,她手上拿着的东西,更是前所未闻。
度阳真人百思不得其解,这伤口如今看来,对他没有任何性命之忧。
“二殿下,恕臣愚昧,竟然看不出这其中门道。”
拓跋洪泽冷笑一声,把玩起手中的弯刀来,“去给我仔细查查,今日城门上的那个人。”
话落,拓跋洪泽手起刀落,咬紧牙关,利落干脆地直接剜掉了手臂上的那块肉。
“殿下!”
周围人见状立马围了过来,拓跋洪泽抬手制止住了他们,从伤口处拿下了那颗子弹。
这东西,确实前所未见。
“那沈鹤身边,什么时候还有这种能人了?”
拓跋洪泽不顾手臂上的鲜血淋漓,把玩着那枚做工精致的子弹。
这东西竟然有那么大的威力。
度阳真人面色也不由得严肃几分。
“这东西虽然还不清楚来历,但是却没有伤到要害,殿下,那沈鹤他……”
“他必死无疑。”
男人眸底闪着冷光,“真人放心便是,不日便能听到好消息了。”
度阳真人稍微放松许多,朝着拓跋洪泽拱手,“那臣便提前恭贺殿下了。”
……
此时边境的营帐内,气氛有些低迷。
大将军受伤,军心难免会有些动摇。
萧衡跟在姜娇儿的身后急得团团转。
“嫂子,这可怎么办啊?我这就去最近的镇上找来最好的医官!”
姜娇儿煎着草药,闻言只是睨他一眼。
“你这样,岂不是把沈鹤受伤的消息昭告了整个边境?”
那西凉,只怕时时刻刻正在盯着他们呢!
“那该怎么办?”
萧衡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见姜娇儿始终不慌不忙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暴躁。
“嫂子,你怎么还能坐得住?”
“现在无数双眼睛盯着,你就是心里急,也不能表现出分毫!”
姜娇儿声音冷了许多,她不懂上战场打仗,但是眼下形势如此,她必须要沉住气!
萧衡神情一顿,终于冷静下来,“嫂子,你说得对。”
如今沈鹤是军中的主心骨,他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影响整个军心。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军中一切如常,该练兵练兵,沈鹤的事情,交给我。”
姜娇儿拍拍萧衡的肩膀,目送萧衡离开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刚刚他一直在这儿,她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加些灵泉水。
姜娇儿挤了一些灵泉水,混在药里端着进了营帐。
沈鹤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可怕,连嘴唇都变得毫无血色,整个人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毒,果然霸道。
姜娇儿将药碗放到一边,伸手搀扶起沈鹤。
“沈鹤,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赶紧把药喝了。”
她坐在床沿,一手端起药碗喂到了他嘴边。
“沈鹤?”
她晃了晃男人,对方却毫无反应,稍微倒点药汁也都撒到了一边。
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急得姜娇儿满头大汗。
他现在已经失去了意识,喂药就是件麻烦事。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碗里的药没喝进去多少,倒是洒了不少。
姜娇儿失了耐心,将药丸放到一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