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凝眉看向虞厉珩：“你的意思是，是屋子的问题？”
“可若是屋子有问题，汀汀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啊！”
如平王府，虞汀汀一进去就发现有问题，还有那天下书院也是。
虞厉珩道：“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汀汀去鹤鸣观，也没看出鹤鸣观有什么问题。”
“皇宫她若是看出问题了，必定会告诉我们，想来也是没有看出的。”
兄弟二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先前还美美睡着的虞汀汀突然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睁开眼就四处张望，看到虞厉珩之后就立即拉着他的胳膊道：“爹爹，快……快让人去喊星一姐姐回来。”
“不能在那边继续查了，有危险！”
她往常睡觉，只做过一种梦，那就是梦到吃肉，但刚刚却是梦到星一被人杀了。
虞厉珩一向很重视虞汀汀的话，听她这般说，当即就派人去通知星一回来，同时心里也不住发沉：“燎州那边，有大问题。”
皇上还不知道虞厉珩去燎州遇到些什么，一边抱着虞汀汀柔声安抚：“不怕不怕，既然咱们已经提前知道了，星一就是安全的。”
一边问虞厉珩：“你们出去遇到了什么？”
孙德胜则是很有眼力见的出去招呼人把给虞厉珩和虞汀汀准备的饭菜拿来。
虞汀汀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她爹跟她皇伯伯说他们出去过后遇到的事情，还时不时握紧拳头，激动的补充几句。
等他们说完，虞汀汀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擦了擦嘴，靠着皇上仰头问：“皇伯伯，就没有什么法子让那些人不做那样的事情吗？”
她问的，是关于那些欺凌女子的事情。
她自己想了好久也没想出办法，这会儿只能求助大人了。
皇上道：“也不是没有办法，但终究无法完全控制这种事情的发生，唯有自强才行。”
虞汀汀很是郁闷的道：“怎么自强哇，读书不收女子，习武不收女子，京城的那些姐姐们想随意出门都不能，人不学习，不出门，怎么自强呀！”
虞厉珩提醒她：“你皇伯伯不是说了有办法可以控制么？”
“任何事情都没办法做到完全控制，能控制一部分已然是不错的了。”
虞汀汀顿时又恢复了精神，眼巴巴的看着皇上。
皇上道：“朕自登基以来，轻徭薄赋，但官府需要劳役的地方却是有很多，那便增设一条律令，但凡犯了玷污罪的，皆抓去做苦役。”
苦役有多苦呢，一个不容易就是要死人的，危险性极高。
他见虞汀汀似乎极为厌恶那些人，又补充道：“终生不得赦免。”
但虞汀汀还是满面愁容，皇上便问：“汀汀可是有什么顾虑？”
虞汀汀叹息了一声：“女子贞洁那般重要，只怕即便是有了这条律令，受害者也依旧不敢去报官啊！”
她都能想象得到，女子因为这样的事情去报官，会遭受到多少异样的眼光，以及她们的后半辈子要在多少的指责中过。
这也是虞汀汀心塞的原因。
就无论加害者是否得到惩罚，受害者都从那苦果里头逃不出来。
虞厉珩道：“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的，律法先行，教化工作后续慢慢做。”
“若是抓到一个犯了玷污罪的，前期可将其拉出来游街示众，每天都游街，拎着他在整个大安去游街，总归能吓住一些胆小之人。”
虞汀汀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只能叹息一声道：“也只有先这样了。”
皇上和虞厉珩都被她这发愁的小模样给逗笑了，不是他们不厚道，主要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