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手,还请父皇明鉴。”
失神失智,神志不清……
这样的话,近来皇上已经听过几次了。
跟谢莹柔搅合在一起,众目睽睽之下闹出荒唐事,香艳传闻满天飞,他说他不清醒;沉香阁与人苟且,他说遭人算计,中了迷药,神志不清;文武百官之前,他对沈安宁几乎下了杀手,凶狠残暴,他也说自己状态异常,脑子不清……
现在又来!
真当这个说辞,是免死金牌,处处都能用吗?
皇上看向萧景煜,眼里全都是厌恶。
“又是神志不清?”
“父皇,儿臣近来身子一直不大好,这父皇是知道的,黄泽黄太医一直为儿臣诊治,儿臣的情况他最清楚。儿臣伤了大皇兄,真的是无心之失,求父皇恕罪。”
“老大,你怎么说?”
萧景君苦涩的勾勾唇,他还未张口,就已经一连咳嗽了几声。
本就是一副病秧子的虚弱模样,他这一咳,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似的,连脸色都憋红了。
许久,萧景君才舒缓过来这口气。
看向皇上,他轻声回应。
“父皇,家和万事兴,一家子的事,哪有算的那么清楚的,有些时候难得糊涂。四弟既然说是无心之失,那儿臣也愿意相信他,更何况,儿臣本也是病体残躯,有没有这几道伤,其实无甚差别,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此,事实如何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只是……”
声音微微顿了顿,萧景君看向萧景煜,脸上露出一抹怜惜神色。
那神色里,满满的都是兄长对弟弟的担心。
半晌,萧景君才继续。
“只是父皇,四弟这神志不清的毛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长此以往,怕是对身子不利,总还是要黄太医他们再想想法子的。而且,伤了儿臣无所谓,左右是兄弟玩闹,算是家事,可若是哪一日伤及了无辜,亦或是闹出无法挽回的局面来,只怕……咳咳咳……”
话未说完,萧景君就又咳了起来,接连的咳嗽,让他几乎站不稳。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意思的表述。
萧景宴在一旁喝着水瞧着,暗暗感慨萧景君这一手玩的溜,老话总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老话还真在理!
萧景君咬起人来,的确够狠的!
萧景宴看戏思量的时候,萧景煜已经气炸了,他脸色铁青,起身低吼。
“萧景君,你阴阳怪气内涵谁呢?我只是病了,又不是疯了,什么伤及无辜,什么闹出无法挽回的局面,你这分明是在父皇面前危言耸听,你胡说八道,可笑至极。”
萧景君捂了捂伤处,没有言语。
只是,他看向皇上的时候,轻轻摇头,眼里也带着一抹无奈的退让。
萧景煜气的发抖。
“萧景君,你少借着你那病歪歪的身子,做出一副委屈无奈的模样,在父皇面前装好人,好像你多与世无争,多为这个皇家好的似的。
你在南边插手盐运、漕运,大肆敛财,你以为谁都不知道吗?
我告诉你,纸是包不住火的。
你干的那点破事,也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阴阳怪气人之前,你还是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吧。
阳奉阴违,私涉盐运、漕运之事,这本就大逆不道,是死罪。
别说我对你动手,是神志不清下的无心之失,就算我真要了你的命,那也是替天行道,是为父皇分忧。
你死那是你该死,那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