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今日所说之事,你切不可在于旁人多言,以免引火烧身。”
这些年,南诏倒是安稳,近十年内,南诏就曾派使臣进京朝贺过三次,对大邺不可谓不亲近。
如果沈安宁所料不错,说猜不错,那南诏这亲近外表下包藏的祸心,不可谓不毒。
鬼蜮尊主是谁,现在在哪,下一步想做什么,萧景宴均不知晓。
敌暗我明,再小心都不为过。
尤其沈安宁还是那个为他解了毒,坏了鬼蜮尊主所有安排的人,她太容易成为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宣泄的出口了。
得小心些。
萧景宴叮嘱着,还不放心,他暗自寻思再调些人去暗中守护沈安宁。
另外,这件事得告知皇上,也好有所防范。
因着归天和南诏的事,萧景宴当日临近傍晚的时候,就离开黑木寨回京了。沈安宁身子好了一些,又知道萧景煜、萧景君再京中闹起来了,她自然也要跟着回京。
萧景宴倒是没拒绝。
他让人安排了马车,外面瞧着再是素雅不过的,而里面则装的精致,
知道沈安宁身子虚,怕是难以久坐,萧景宴特意让人在马车里,垫了两层厚厚的毯子,茶水糕点也都背着,一应俱全,坐在里面倒也舒服。
马车辚辚而行,速度不快,一直到入夜,才堪堪进京。
萧景宴先送沈安宁回了镇国将军府。
“你好好休养,我进宫一趟,有时间就来看你,至于那位那边,若是有了什么消息,我也会来告诉你,你不用太费心耗神。”
那位……
自然说的是萧景煜,不用说破,沈安宁便心领神会。
沈安宁轻轻点头,“我知道。”
“那好,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去歇着吧,一定要记得我说的,好好歇着。晚些时候,苍老回住到府上来,到时候你都听他的,不许乱来。”
“我不是王爷,我很遵医嘱的。”
“你啊……”
萧景宴被调侃了一句,心里莫名甜滋滋的,他勾唇笑了笑,再没有多啰嗦。
目送着沈安宁进了镇国将军府,之后,他就和暝尘一起上马,直奔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
御书房。
萧景宴来时,御书房灯火通明。
夜风吹动着宫灯,摇摇晃晃的,莫名的舞动着几分寂寥,常日在御书房伺候的宫人,此刻全都守在外面,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隐约间,还可以听到御书房里的争吵声,歇斯底里,还带着几分恼怒哭腔。
萧景宴眉头紧锁。
小太监瞧着萧景宴来,忙进去通禀。
不多时,冯公公就从里面出来了,见到萧景宴,他三步并两步的迎了过来,在宫灯的映照下,他脸上也更多了些许喜色。
“王爷这就回京了,身子可好些了?”
“还好。”
“好就成,皇上日夜惦记着王爷呢,吃东西吃不下,睡也睡不安稳,一会儿皇上瞧见了王爷回来,身子也好了,他一定很高兴。”
听着冯公公的话,萧景宴笑了笑。
“这几日父皇为我费了不少心,比寻常时候疲累,有劳公公照顾了。”
“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公公谦虚了,”两人正说着,御书房里就又传来了哭喊声,萧景宴微微蹙眉,“可是出了什么事?里面怎么这么吵?”
“是大殿下和四殿下在里面。”
冯公公只说了一句,并没有细解释什么。
不过,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