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这就出去守着,不过王爷,你身子还虚着呢,还得注意歇息,不能说太久。”
“我心里有数,出去守着吧。”
“是。”
暝尘也不再唠叨,他很快就出去了。
眼见着门被关上,萧景宴这才单手撑着床,由沈长玥扶着,挣扎着坐了起来。
看向沈安宁,萧景宴眼神温柔,“三哥,这次是我的失误,没能护好自己,还把安宁拖下了水,是我的问题。我保证,以后……”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下把身子养好了最重要。”
这次的事是意外,这是事实。
身在皇家,争斗不休,萧景宴树大招风,想要独善其身不易,这也是事实。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这样的承诺和保证,没有多少意义,还不如他仔细的把身子养好了,以后对沈安宁好些呢,好歹来的现实一些。
明白沈长玥的心思,萧景宴索性也不再多言。
有些事他自己明白就好。
“三哥说的对,那这些事以后再说,不过有件事,或许眼下就得办。”
“王爷说的是京里那两位的事?”
“是。”
四目相对,萧景宴应的迅速,既然开了口,他也不再跟沈长玥兜圈子。
“既然动了手,打到了蛇的七寸,那就再不能给它留喘息的机会,不然打蛇不死反被咬,将自己置于险境,得不偿失。如今情势有利,机会也已经送到手边了,安宁晕着,那剩下的事,我们抓紧时间替她办了。”
“这本就是安宁送你的大礼。”
“送我?”
“千佛山之后,她送了暝尘一把匕首,至于你,她说要送你一份大礼。原本我还不知道她口中的大礼是什么,可现在来看,十有八九,就是眼下这一局了。你说的我都明白,等天一亮我就回京,推波助澜的事不难做,我会看着安排的。”
沈长玥的能力毋庸置疑,这点事对他不难,这一点萧景宴心里清楚,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
是以他的心思,都落在了沈长玥刚刚说的那句话上。
沈安宁送他的大礼——
萧景宴还记得,当日瞧见暝尘拿着匕首嘚瑟,说那是沈安宁送的礼物,他心里嫉妒的要命。
他也曾想过,为什么小丫头连暝尘的好都记得,却独独忘了他?
现在,疑问全都有了答案。
大礼不大礼的,甚至筹谋安排成与不成,在这一刻,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沈安宁心里有他!
这就是沈安宁给他的最重的大礼,也是他最想要的。
萧景宴心里欢喜,脸上也微微浮起一抹笑意,沈长玥在一旁瞧着,他心里觉得,若不是现在沈安宁还晕着,情况未定,要不是萧景宴心里还惦记着沈安宁的安危,有些放心不下,就凭萧景宴的德行,知道沈安宁为他筹谋良多,他的尾巴怕是都能翘起来,翘到天上去。
德行!
沈长玥心里暗戳戳的嘀咕,却没有把话说破,甚至,他心里还挺为沈安宁高兴的。
遇见的是重情人,总比遇上的是无情人好。
偶尔傻一点,嘚瑟一点,无伤大雅。
这么想着,沈长玥迅速道,“王爷,安宁这边就靠你照拂了,我这就去准备回京了。”
“辛苦三哥了。”
“辛苦二字我心领了。”
至于三哥什么的……还是省省吧。
话只说另一半,但沈长玥的语气意味深长,萧景宴是个聪明人,他相信萧景宴懂他的意思。